第(2/3)页 “好,我这就来。”练廷璜扬声应道。 他的生活向来规律,不论多忙,都会按时吃饭,每日的饮食也几乎一成不变。 “吴掌柜,要不留下一起吃顿便饭?”他转头看向吴健彰,发出邀请,两人本是同乡,口味相近。 吴健彰摆了摆手,站起身来:“不了,我得去趟租界。你让手下人在租界外候着,随时准备抓人。” “好,那本官就不远送了。”练廷璜站在门口,目送吴健彰离去,眼神复杂。 这位金主,实在是太难伺候,每次打交道,都让他心力交瘁。 “老爷,今天送来的鱼特别新鲜,活蹦乱跳的,厨子敲了好几下才敲晕。”下人跟在练廷璜身后,满脸堆笑地讨好着。 “嗯。”练廷璜应了一声,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可心里却烦闷得很。 午饭时,桌上的鱼确实鲜嫩,鱼肉紧实细腻,入口即化。或许是因为太过新鲜,练廷璜不知不觉多吃了几口。 到了晚上,练廷璜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只觉心跳如鼓,胸膛里像是揣了只不安分的兔子。 无奈之下,他唤人熬了一碗安神汤,喝下去后,才稍稍感觉好受了些。 他只当是近日操劳过度,并未放在心上。 接下来的几天,练廷璜依旧按部就班地生活,每日早睡早起,处理公务。 可奇怪的是,每晚都会心慌,且症状越来越严重,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直到第天半夜,练廷璜被一阵强烈的心悸惊醒,只觉胸口憋闷,呼吸困难。他实在忍受不住,赶忙让下人去请郎中。 黄郎中是松江府有名的大夫,最注重养生,平日里早睡早起。今天夜里,他正睡得香甜,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惊醒。 “黄郎中,快醒醒!知府大人病重,麻烦您赶紧去看看!”几个府衙差役在门外大声呼喊。 黄郎中睡眼惺忪,匆忙起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跟着差役往外跑。“药箱还没拿呢!”他突然想起,急忙喊道。 一个机灵的差役立刻折返,跑回药铺取来药箱。 等黄郎中气喘吁吁地赶到知府大人的卧室时,只见练知府双目圆睁,瞳孔涣散,浑身僵硬,已然没了生气。 “郎中,求您救救我家知府大人!”管家满脸泪痕,带着哭腔哀求道。 他们这些人,全仰仗着知府大人生活,自然不希望练廷璜就这么死去。 黄郎中举起油灯,凑近查看,又为练廷璜把了把脉,随后缓缓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无声的动作,已然宣告了练廷璜的死亡。 “哎呀,老爷啊,您怎么就这么走了……”老管家的哭声瞬间响彻整个府衙,那悲恸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一个知府在任上突然病死,这可不是小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