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类似‘亚特兰蒂斯’的穆大陆,没有一个盘踞整座大陆的国度。 虽然穆大陆被誉为科技、文化与艺术的巅峰,但也难以掩盖些许落后地区的野蛮与堕落。 就跟自由和平、美好幸福、空气都是甜的大漂亮,整天会发生的许多枪战事件一个道理。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幸的吗? 这个问题困惑了梅比乌斯整整九年。 梅比乌斯出生在穆大陆偏僻地区的一个粪坑小镇。 她出生的那一天,母亲因难产而亡。 母亲临终前夕,把一个类似无限之蛇造型的绿金色耳坠托给了她,并给她取名‘梅比乌斯’。 人与人是不同的。 生来就是有非凡才能的梅比乌斯,降生的时候并没有哭。 梅比乌斯得到无限之蛇耳坠,呀呀自语道:“梅比乌斯,这就是我的名字吗?” 这可把在场的医护人员,乃至梅比乌斯的父亲给吓坏了。 梅比乌斯的父亲是一名医生,虽混到了医生这个体面职业,可女儿的异常也打破了他的三观。 故而从梅比乌斯小时候开始,她的父亲就没给这个克死妻子的怪胎什么好脸色。 几年前,梅比乌斯的父亲感染了「崩坏病」,性格越发喜怒无常。 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她的父亲动辄打骂她,纯粹是把女儿当做发泄负面情绪的工具。 直至梅比乌斯九岁生日当天,她再次遭受来自父亲的殴打。 蓄谋已久的梅比乌斯决定离家出走,彻底告别不幸的童年。 “无趣的童年,糟糕到了极点。” 寒风瑟瑟,裹着单薄衣物的女孩冷漠道:“「崩坏病」中期,嘿,死了活该。” “我发誓!我绝对不要变成那种恶心丑陋的怪物!我要得到进化!” 常年处在营养不良的亚健康状态,年仅九岁的梅比乌斯还不如六七岁的孩童高。 干枯的淡绿色发丝未经修剪,在凌冽寒风的吹动下像海藻一样杂乱。 “咳咳——” 刚遭受家庭暴力,梅比乌斯并未长开的稚嫩脸颊鼻青脸肿,衣物下的瘦弱身体遍布累累伤痕。 旧伤未愈,新伤叠加。 殷红的鲜血浸透衣物,失血过多导致脸色更显苍白。 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滴豆大的水珠坠落,晕开了女孩脸上的漆黑血痂。 寒风与暴雨齐奏,让女孩的离家出走之路更为艰难。 但梅比乌斯的步伐坚定,没有任何想返回那个‘家’的念头。 与其回到冰冷绝望的‘家’,她宁愿死在这个真正属于自己支配的夜晚。 …… 虽然没受过正儿八经的教育,但并不蠢笨的梅比乌斯没有硬撼大自然的伟力。 她小心翼翼的沿着墙边行走,干瘦的身躯尽可能的蜷缩起来,以此减少与风雨的接触面积。 如此怪异的前行方式,肯定看不到乌漆嘛黑的路况,失血过多的梅比乌斯重重的摔倒在地。 “该死!可恶!” “我不能!我不能在这里倒下!” 梅比乌斯艰难的撑起手肘,将小脸从污水坑里抬起。 这座偏僻小镇并不和平。 毒·枭、感染者、帮派成员、QQ产业、进出口贸易从业者、人口·贩卖……,简直是人类恶意齐聚的倒影。 虽不如鼎鼎有名的黄昏街粪坑,但也相去不远了。 幸亏今晚天气不好,她才有逃离家庭的勇气。 可是梅比乌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她只是一个营养不良,伤上加伤的九岁孩童。 天色渐晚,风雨更大。 污秽恶臭的小河两侧,那些唯一能提供些许光亮的破旧楼房,稀稀疏疏的灯光也逐渐暗淡了下去。 电力在这座城镇是一种宝贵的资源。 超过晚上8点钟还开着灯,明摆着说这个家庭是肥羊,容易遭到来自黑帮的惦记。 积蓄了许久的力气、梅比乌斯榨干这具脆弱躯体的最后一丝力量,终于艰难的从污水坑爬了出来。 “踏踏踏踏——” “噼里啪啦——” 鞋底踩踏地面的声音与伞面反射雨水的声音交织齐奏。 梅比乌斯单手撑着破败的墙壁,强行凝聚涣散的视线。 鲜血与污秽染红的小手,颤颤巍巍的从湿透的衣服里拿出了一把坑坑洼洼的匕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