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末将愿......”蓝玉恭恭敬敬,单膝跪地道。 “得得得!”江临一把拽起蓝玉,“你要真过意不去,就早点好起来把巴黎打下来。” 他眨眨眼,“听说凡尔赛宫的镜子厅......咳,总之很值钱。” 蓝玉独眼里燃起火光:“末将立军令状!半月之内——” “先活过今晚再说。” 江临往他嘴里塞了片药。 “这药会让人发热,正常反应。” 正说着,蓝玉额头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脸色却比刚才红润了些。他死死抓着床沿,指节发白:“比......比烙铁烫还疼......” “疼就对了。” 江临掏出小本本记录症状,“证明在杀菌。” “躺好别乱动!” 江临一把按住想要起身的蓝玉,顺手把被子掖到他下巴底下,“你这老小子要是敢下床,我就把青霉素收回来。” 蓝玉立刻老实了,像只被捏住后颈的猫。 江临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向帐篷里其他病患。 防护靴踩在草垫上发出窸窣声响,每走一步都能听见不同音调的呻吟。 最外侧是个年轻士兵,最多十八九岁,脸上黑斑已经蔓延到脖子。 江临蹲下检查时,发现他指甲缝里全是血痂。 “多久了?” 江临问跟在身后的王勇。 “三天。” 王勇的声音隔着口罩闷闷的,“昨天还能喝粥,今早就......” 江临掏出体温枪对准年轻人额头。 “滴”的一声,数字跳到了40.2。 好家伙,高烧! 这么烧下去要死人的! 江临皱了皱眉,从药箱取出最后两支青霉素。 “扶他起来。” 江临掰开年轻人的嘴,“药片化在水里灌下去。” 年轻人突然睁眼,涣散的瞳孔里映出江临的防护面罩。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手指在空中抓挠,像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 “别怕。” 江临握住那只手,触感像握住一把滚烫的枯枝,“这是神药,能杀你体内的瘟神。” 药水灌下去时,年轻人剧烈咳嗽,褐色的液体从嘴角溢出。 江临不得不捏住他鼻子,等本能吞咽反应出现才松手。 “下一个。” 江临起身时眼前发黑,扶了下帐篷支柱才站稳。 防护服里已经湿透,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淌。 帐篷中央躺着个络腮胡大汉,胸口缠着渗血的绷带。 江临刚掀开纱布,腐臭味就冲出面罩直钻鼻腔——伤口周围皮肤发黑,脓液里混着血丝。 “箭伤感染。” 王勇小声解释,“三天前攻城时,被法兰西人射的冷箭。” 江临用镊子拨开腐肉,露出森森白骨。 这伤势未来世界都得截肢! 更别说14世纪的欧洲。 他沉默地取出手术刀,在酒精灯上烤了烤。 “按住了。” 江临对王勇说,“我没带麻药,会疼醒。” 刀尖切入腐肉的瞬间,大汉果然惨叫挣扎。 王勇带着两个亲兵死死压住他四肢。 江临的刀刃精准剜除坏死组织,黑血喷溅在面罩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