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冰雾自她指腹渗入肌理,强行矫正着错位的筋骨。 “嘶,冰冰冰。” 王缺倒吸凉气,后背撞进带着清心香气的怀抱。 申鹤左手环过他腰侧,掌心贴住丹田:“呼吸随我。” 她吐息间的气流拂过后颈,激得王缺一颤,耳尖泛起绯红。 但还是收敛心神,感受耳畔的呼吸,随着她逐渐调整。 待到呼吸规律起来。 申鹤右手拂过王缺的脊背,素白的手指带着凉意,沿着脊柱寸寸丈量。 “静心,随我指尖感受。” 似乎感觉到王缺的异动,申鹤冷声道, 王缺连忙压下内心的悸动,感受背后带着凉意的触感。 “打坐运气,气沿此行。” 坐在王缺身后的申鹤好似环抱一般,一手按在王缺丹田处,一手在他身后不断游走,指导王缺运气路线。 申鹤全然不觉这般接触逾矩, 直到触到第七节脊椎时,王缺突然绷紧腰背。 她疑惑地加重力道:“此关窍需彻底贯通。“ 这里是颈椎的最下边的一个跟胸椎交界处。 “等等师姐!那里是…” 王缺尾音变调,慌乱中抓住申鹤手腕。 肌肤相触处泛起暖意,惊得冰绡广袖震出细碎霜花。 两人同时怔住,灯芯爆开的噼啪声里,某种微妙气息在檀香中浮动。 申鹤率先抽回手,红绳在腕间明灭不定。 月光透过窗棂为银发镀上柔光,却照不见她微微蜷起的手指——那里还残留着一丝体温的烙印。 王缺也回过神来,苦笑道:“抱歉师姐,这里是命门,不可轻触。” 王缺扯开衣领,在脖颈后露出一个金色的星芒标志。 申鹤一怔,有些不解。 王缺:“总之,这里算是我的漏洞,若是以师姐的力气,怕是能把我按死。” “你…”申鹤微微愣神,然后忽然起身,“要领已经教给你了,你自己练吧。” 然后直接转身离开王缺的房间。 很快,传来隔壁的关门声。 … 次卧。 申鹤合上房门的刹那,指尖无意识抚上被王缺触碰过的手腕。 那里仍残留着肌肤相贴的余温,与红绳的冷硬截然不同。 她背靠门扉时,青丝扫过锁骨竟激起一阵细微战栗——这具本应如寒潭古剑般沉寂的身躯,此刻胸腔里正传来陌生的感觉。 早在吃饭的时候,她便松开了缚魂红绳,想要感受不一样的感觉。 现在,她似乎…成功了。 烛火未燃,月光顺着窗棂流淌在她霜白裙裫上。 她垂眸望着掌心,那里仿佛还停留着少年腰腹的温热弧度。 当指尖丈量他脊骨时,他绷紧的肌理在掌纹里烙下震颤。 “呵。” 申鹤忽然展颜一笑。 如同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突然被春风掠过,裂开一道细不可查的缝隙。 “师弟,不一样。” 她对着虚空呢喃,尾音散在带着檀香余韵的袖间,心中无数情绪涌动。 某种陌生的痒意自心口漫上喉头,待要细辨时,红绳骤然收紧勒进皮肉。 它迸出光晕,周身传来刺骨寒意,霜花沿着经络攀爬,将方才窜起的异样暖流寸寸冻结。 待到呼吸重新变得绵长平稳,可人儿的眉目已凝回往日的琉璃寒玉。 她并指点燃案上残烛,火光照亮腕间愈发鲜艳的红绳。 当三更梆子敲响时,窗纸上投出一道笔直打坐的身影,霜发与月光交融,再不见半分涟漪。 … 第二天, 王缺打开房门。 打坐一晚上,不但没有身体疲惫,反而让王缺神清气爽,仿佛整个人都被清洗了一遍。 伸了个懒腰,王缺敲响了隔壁的门。 “师姐,起了吗?” 片刻后。 房门被打开,申鹤走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王缺感觉申鹤今天又有点不一样了。 “师姐,今天无事,我们先去姥姥那边复命,然后出去看看风景,如何?” 申鹤轻轻点头:“好。” “那咱们出门。” …… 玉京台。 为了迎接厨王争霸赛,这里已经是布置的焕然一新了。 这种张灯结彩的样子,申鹤确实很少看见,一路走来,她时不时就会站住,打量周围。 王缺也不催,任由她四处打量。 等走到萍姥姥的茶摊,时间已经靠近中午。 一来到这里,王缺就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正在茶摊上喝茶。 萍姥姥坐在一边陪着他。 王缺眼眸微缩,但还是走了过去:“姥姥,我来啦。” 然后对着姥姥身边的挺拔身影微微一礼:“钟离客卿,好久不见,今日怎么有雅兴到这里喝茶来了。” 萍姥姥没理会王缺,笑呵呵的走向了申鹤。 钟离则是抬手一指另一边的椅子:“坐。” “今日是厨王争霸赛的初赛,堂主来给香菱加油,把我也拉过来了。” 他顺口解释了一句。 王缺坐下,微微点头:“原来已经初赛了,我还说要给香菱加油呢。” “比赛还在进行,是封闭式的,你一会过去也来得及。”钟离笑着道。 王缺摇摇头:“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呢,我还要带着师姐出去游玩呢。” 加油等决赛就好了,初赛就算了。 钟离笑了笑,眼眸温和:“你似乎变化了些,唔…没有那么抗拒我了。” 王缺微微摇头,目光瞥向一边的申鹤:“也是师姐点醒了我,才有一番问心,否则,依旧还在迷障中。” “原来如此,仙道贵心,你能经历问心之路,倒也是好事一件。” 钟离微微颔首,又道, “你对现在的璃月怎么看?” 王缺一愣,这是要问策?还是要干什么? 面不改色,王缺细细思考,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帝君的逝去,无疑是一件让人悲伤的事情,但这也给璃月带来了新的思潮。” “三千七百年,璃月在帝君的庇佑下茁壮成长,经历许多苦难,但近些年来,已经过于求稳。” “这是好事,稳定代表不会出大乱子,也是坏事,稳定代表难以大跨步的进步。” “而现在,璃月这架马车,失去了帝君这个持缰者,要么停步不前。” “要么不管是坦途还是深渊,放手前进,一往无前。” 微微停顿后。 王缺又道:“现任七星我认识的不多,只熟悉天权和玉衡,两人虽然都是女子,但都是有大气魄的人。” “所以,我依旧看好璃月的未来。” 王缺一本正经的说完。 其实,他还有一点没有说。 那就是…帝君又没真死。 差不多相当于璃月只可能在坦途上狂奔。 坠入深渊?几乎不可能的。 钟离安静听完,微微点头:“不错的见解,我听说王老板的生意又要做大了?” 王缺露出谦虚的笑容:“都是大家帮忙,小生意,小生意而已。” 他可不想在钟离面前露财。 万一成为新钱包怎么办? 他又不是达达利亚,可以找潘塔罗涅报销。 “你那个种植园我看了,确实调理了地脉,不过,也不要贸然扩张了。”钟离道。 王缺疑惑的看向他, 地脉平稳,不好吗? 钟离看出他的疑惑,开口道:“汹涌的地脉,会磨灭地脉中的忆质,打通一些堵塞的节点。” “你将地脉舒缓,趋于平稳,忆质磨灭速度便慢了,地脉的冲击力也小了。” “哦,原来是这样。”王缺懂了。 汹涌的地脉不一定是坏事,淤积的地脉才是坏事。 王缺的种植园梳理了地脉,让它不会淤积,但也让地脉趋于平稳了。 “不过,种植园现在都是七星和飞云商会在负责了,我说了不管用啊。”王缺讪笑一声道。 他确实放权。 钟离微微摇头:“我会让人提醒他们。” “那就行。”王缺松了一口气。 钟离看着他,无奈一笑:“你似乎很喜欢放权。” 王缺:“我只喜欢摩拉。” 顿了顿,他看向钟离:“要不你给我个几百亿摩拉?” 钟离摇摇头:“我已经不是岩神了,造不出摩拉了。” 王缺不信的看了他一眼:“尊嘟假嘟?” 奇怪的语气让钟离微微一怔,旋即笑了笑:“当然是真的,没有神之心,黄金屋也失去了铸造摩拉的能力,不过,七星正在解决,应该很快会恢复。” 王缺蹙眉,他不记得剧情里什么时候说黄金屋恢复铸造的。 倒是记得八奇炼桃都剧情中,出现了吉语钱。 那个时候,应该已经恢复铸造能力了。 忽然,王缺脑海里灵光一闪:“您说,我能铸币吗?” 他氪金需要摩拉,如果他自己可以做摩拉,那不就内循环了? 我真是一个天才! 王缺暗自夸自己。 钟离瞥了他一眼:“你愿意永远站在璃月立场吗?” 懂了,不行。 王缺泄气往椅子后一靠:“没劲。” 不过他也知道,璃月明面上失去了岩神,摩拉铸造权就更加重要了。 如果王缺插手摩拉铸造,除非他明确表态,以后坚决站在璃月立场。 不然的话,哪怕钟离同意,七星都不会同意。 “你若是想要摩拉,不如去争一争七星的位置。”钟离轻笑道。 王缺翻了个白眼:“然后给璃月尽心尽力,呕心沥血是吧。” “不好吗?位高权重,摩拉要多少有多少。”钟离语气有几分诱惑。 王缺嫌弃的摆摆手:“别了,问心之后,我倒是想过您这般的退休日子。” 去做七星,然后和刻晴一样,一天到晚加班? 别闹了。 他穿越前是个牛马,穿越后当高级牛马,他不白穿越了? “呵,你倒是个疲惫货,年纪轻轻就想退休,真是岂有此理。” 萍姥姥站在王缺身后,伸手点了点他的脑袋。 申鹤俏生生的站在边上,目光略微在钟离身上瞥过后,就重新停留在了王缺身上。 王缺缩了缩脖子,讪笑一下:“这不少走几十年弯路嘛。” “贫嘴。” 萍姥姥没好气的敲了敲王缺脑袋。 然后看向钟离。 “孩子不想,便不要强迫,位高权重有什么好的,平平淡淡才是真。” 钟离无奈摇头:“也罢。” 他目光看向另一边:“初赛快结束了,我先过去了,免得堂主又唠叨。” 说着,他起身往不远处热闹的人群走去。 萍姥姥也不拦着,目送其离开后,笑呵呵的对王缺道:“别太在意,他既然退休了,那就不是了,有事姥姥给你做主。” 这话倒是让人暖心。 王缺笑了笑:“姥姥,我已经看开了,本来也是我自己的原因。” 萍姥姥眼眸愈发柔和,揉了揉王缺的头发:“好孩子。” “好了,申鹤说那魔神残渣已经处理了,你们也别在姥姥这里待着了,多带申鹤出去走走。” “我瞧着啊,申鹤这两天可有人气儿了。” 萍姥姥笑呵呵的声音在王缺和申鹤直接回荡。 王缺像个听话的孩子,起身,扯住申鹤冰冷的小手:“这可是您说的,回头可不能说我不陪您。” 萍姥姥没好气的摆摆手:“去吧去吧,老婆子我也要出去走走了。” “嘿,那姥姥再见。” 王缺摆摆手,拉着申鹤往外走去。 “走啦,师姐,我们先去渌华池,那边风景极好,我都没有去看过呢。” 他来璃月这么久,忙忙碌碌,也确实没有好好看过璃月的风景。 申鹤并不反抗,任由王缺牵着手,往璃月港外走去。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