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瞧着沈夫人一会强势一会示弱的模样,齐云棠心里觉得可笑极了,这母子二人,真是没一个正常的。 齐云棠懒得一般见识,反正沈家主要决策权,还是在沈王爷手中。 “沈伯伯,回归正题,还请您写下解除婚约的文书,好让叶小姐带回去,此事便也算了解了!” “来人,取笔墨!” 沈王爷不想事情闹大,自然答应的爽快,很快将文书写好,交给了叶清欢,语重心长道:“沈家与叶家一直世交,回去告诉你爹娘,万不要因此事而对沈家生出隔阂。” “谢沈王爷!清欢定当转达!” 叶清欢应着,心里却清楚,今后怕是再难有联系了。 …… 事情告一段落,叶清欢打算回江南。 齐云棠随她一同走出沈王府大门,“叶小姐时间这么赶?不多住几日?” “不了。这两日多谢齐小姐照顾,希望以后还有再见的机会。” 她用词很是生疏,齐云棠不由得蹙起了眉。 有些话到了嘴边,终归还是咽了回去。 齐云棠在汴京之中,并无什么交心挚友,与叶清欢相处这不到两日时间,本以为也算是友人了。 可瞧着叶清欢这态度,她幡然清醒。 只是因为她能出手相助,叶清欢才稍微亲近了些而已。 说白了,便只是为了利用。 商贾之女,果真只讲究利益,倒显得她齐云棠有些自作多情。 也罢,汴京与江南相隔百里,今后未必还有再见机会。 “齐云棠!”沈澈一瘸一拐的追了出来。 这个男人,她早就厌烦了,没回头也能料想到沈澈此刻脸上急切的表情,还有他追出来是何目的。 “沈世子留步吧!多余的话不必再说!” “齐云棠,本世子再问你最后一句,就一句,你对裴璟那般,又为他说话,当真不是为了气我吗?” “你不配!什么时候能比得过裴将军一根手指头,再来问吧!” 国公府马车驶来,齐云棠在玉竹搀扶下走上马车,独留沈澈一人站在府门口,像是丢了魂。 仿佛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想不通,你若真对我无情,为何要费尽心思的讨好?耍我玩么?” “啪嗒嗒——”天幕下起淋漓小雨。 沈澈恍若未觉,直到下人撑伞过来,“世子,当心着凉。” “你来告诉本世子,他裴璟当真那么优秀吗?” “裴将军文武双全,战场之上又能以一敌百,是不可多得之人。” 不可多得之人…… 所以汴京之内的女子,做梦都想嫁给他? 为什么裴璟可以,他沈澈就不行? 今日的沈澈,像是受了极大刺激,在雨中站了许久,才回府。 时间一晃,又过数日。 这段时间来,齐云棠倒是落得清闲,将几个铺面的账本整理好后,交由信得过之人去打理了。 晌午后,阳光明媚,她在小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翻阅着本诗集。 这诗集瞧着已经有些破旧了,是玉竹收拾房间的时候寻来的,她也不记得从何处得来,毫无印象。 诗集上的字迹虽工整,却也稚嫩,一看便是孩童所抄写的诗。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棠梨叶落胭脂色,荞麦花开白雪香】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 这些诗句,竟都带有棠字。 笔迹不是她的,也不是堂兄的,会是谁的? “小姐怎么想到看这本诗集了?”玉竹与其他丫鬟打扫完房间后,好奇探头来。 齐云棠心头一动,玉竹从小跟着她,平日里打扫房间也是她负责,兴许知道些什么,便试探问道:“这诗集,你知道来历?” “小姐忘了?”玉竹惊讶不已,“早些年,小姐可是最喜欢这本诗集了,非说是什么定情信物,弄的老爷着急坏了,却怎么问小姐都不愿意说。” 有这等事,她怎么没印象…… “那你知道这是谁送我的吗?” “奴婢不知,但以前听小姐提及过,在初次去凤花宴时,救了个溺水的哥哥,那段时间,小姐还时常一个人跑出府去呢!” 齐云棠闷声不说话了。 玉竹说的这些,她竟一点也不记得,就想经历过这些的人不是她。 “后来,我怎么不去寻他了?” “小姐还说呢!最后一次去寻他时,小姐直至半夜都未曾回来,急坏了几个主子,连夜找寻,那时候还下着大雨,最终是在裴家后门口发现的小姐,正昏迷不醒,带回府上后,身体很烫,高烧不退,请了好几个大夫,才治退烧的,奴婢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那次小姐弄成这样,老夫人治了奴婢的罪,当然……奴婢没有埋怨小姐的意思。” 听玉竹这意思,她怕是有一段遗失的记忆。 “当初竟昏迷在裴家后门?”齐云棠低声呢喃。 难道,这诗集,与裴璟有关?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