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夫妇俩跪在地上,男人满脸胡子拉碴,神色恳求,粗布衣裳破了洞也没缝补,同妻子一样发丝凌乱,很久没打理过了。 两个男孩一个约莫十三四,一个还小,跟秦秋宝差不多大,穿着细布衣裳,脸蛋算是白净,可见被照顾的很好。 “城中不缺客栈,你们为何没有去处?”苏梨挽着秦见深手臂问。 “我们是从北方逃难来的,食物和钱都被抢走了,幸好寺中大师心善,给我们施舍了几个饼子,才决定留下,真的没想到会给寺里带来这么大麻烦。” 男人悔恨不已。 早知如此,他们还不如睡在街上。 大殿烧了个精光。 主持虽心痛也无可奈何,道了声阿弥陀佛,“罢了,你们自行离去吧。” 这家人什么都没有,追究责任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男人拳头攥紧,咬牙道:“主持,我们一家可以卖身给寺里做奴,只求管顿饭便好。” 他们一家本就是农民,一路沿行走来,尝尽人间苦凉,如今唯一希望,能寻个安定之所。 户籍不在芜州,物价又如此高昂,只靠他自己去扛麻袋,根本不足以维持一家人温饱。 在大殿着火前,他已经和妻子计划卖身为奴了。 只要寻到一家好主人,未必就比自由身过得差。 护国寺大师慈悲为怀,若能在此安定,不失为好去处,也可多干活以慰心中愧疚。 主持摇摇头,“你们与本寺无缘。” 开什么玩笑,偷偷溜进来住一夜大殿就给烧了,多留几日岂不是凉凉? 男人早已料到这结局,心灰意冷。 “不过……”主持话语一转,朝苏梨望去,“我观你们一家,与这位夫人倒是有缘。” 男人一愣,重新升起希望,目光跟着投向苏梨。 苏梨:“?” 她一脸茫然。 “为何是我?”苏梨如此问。 “佛曰:不可说。”主持装模作样地端着架子。 小沙弥倒是为苏梨解了惑。 “因为您养的猫儿先跑进大殿,您夫君也是为救猫儿意外发现这一家人,准确来讲,您才是他们的恩人。” 这番解释不意外又得主持一个瞪眼。 男人当即对着苏梨和秦见深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