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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手，用沾满盐水的剑尖挑起竹修竹的下巴，迫使他睁开眼。

    竹修竹的双眼已经失去焦距，他无力看着宋辞，嘴角扯出苦笑。

    “宋辞，你……你好狠。”

    宋辞轻笑一声，松开手，剑尖上的盐水滴落，在竹修竹的脸上留下冰冷痕迹。

    “这是替我东明将士报的仇。”

    宋辞站起身，转身离开。

    竹修竹趴在地上，痛苦喘息。

    “给你很多个选择。”

    宋辞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冷漠坚定。

    竹修竹抬起头，只见宋辞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身影在夕阳。

    “本王不会让你回到云国国土，只能在东明军营接受四面八方而来的唾弃唾骂，为防止你对云国思念成疾，本王还会派几个云国乐师日日唱你国民谣，直至他们唱死后，在为你寻新。”

    “这是其一。”

    “其二，本王也不会让你写降书，更不会让你投递叛国，而是亲手杀死你的部下。”

    竹修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无力站起。

    “不……不要！”他声音颤抖，“你不能这么做！”

    宋辞转过身，冷冷看着他。

    “其三，”他道，“你成为本王的男宠，留在东明，为本王效力，你的性命本王可保，你的部下亦可活命。”

    竹修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着宋辞。

    成为男宠？为他效力？

    宋辞简直是个疯子！

    “其四，本王当着你的面亲自斩杀你的妻女。”

    他的话语冰冷而残忍，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片，狠狠扎入竹修竹的心脏。

    竹修竹瞪大眼睛，看着宋辞，眼中充满恐惧。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抓住宋辞的衣角，却无力地抓住一片空气。

    竹修竹脸色惨白，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他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不要……不要这么对我……”他低声哀求——

    “我……我愿意投降……我愿意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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