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刚擦过汗的戴师傅,又拿起毛巾擦拭汗液,呼吸也一直没有平缓下来。 “戴师傅,您照顾母亲的时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林红燕提醒他道。 戴师傅着急回车间,朝林红燕简单地点点头,声音沉闷地说了一句“谢谢”,就赶忙推着自行车进厂了。 他很急,急得上自行车都来不及了,脚下虚浮,林红燕都担心他下一秒是不是要摔跤。 “唉,戴师傅也不容易啊。” 李婶丈夫和戴师傅是多少年的工友,对他家的情况十分了解,“听说他娘就这几天的事儿了,其实病成他娘那样,早该走了,活着也是受罪。” 林红燕也清楚戴师傅家里的情况。 10年前,媳妇难产死了,留下一个女儿。 其间,多少媒婆上门要给戴师傅说媒,他都因为怕女儿受委屈给拒绝了。 烟厂效益好,原本日子过得也滋润,今年年初,他娘突然中风了,还因为第二天才发现,在雪地里冻了半宿,只剩一口气儿。 戴师傅孝顺,花光了积蓄才把亲娘救回来,在医院靠各种药物和氧气吊着一条命。 李婶丈夫说,戴师傅的母亲活不久了。 林红燕看一眼挂在门卫室的钟表,戴师傅也该出事了。 “身体健康是最大的福,别的都是虚的。”林红燕道。 李婶丈夫连连点头。 林红燕又道:“叔,我再给您号个脉吧,看看您养得咋样了,方子需不需要调整。” 李婶丈夫喜笑颜开地坐下。 他见林红燕从随身的军绿色挎包里掏出脉枕,又夸赞起林红燕已经有当大夫的模样了。 林红燕搭上脉,他就不说话了,生怕影响林红燕的判断。 大概过了十几秒钟,厂里突然传来争吵声,紧接着还传来了打砸东西的声音。 李婶丈夫当即顾不得再号脉:“我去看看咋回事儿!” 林红燕看一眼钟表,背上挎包,跟了上去。 她不如李婶丈夫跑得快,赶到锅炉车间的时候,戴师傅已经倒在地上了。 柴世龙站在一米远的位置,捂着右脸,嘴里骂骂咧咧,说戴师傅装病。 有看不过眼的工友给戴师傅掐人中,可他毫无反应,眼看着脸已经憋得发紫了。 “快,谁去门卫喊红燕妮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