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听命之人反而有些迟疑,毕竟他在这里待了三年,要是出去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反而是种麻烦,不如当场勒死,一了百了。 那人很不客气又给了问话的人一耳光:“我这辈子手上都不曾沾过人命,放他出去自生自灭,他能撑几天才死,就不是我能够掌控的范围,其他的不必再多废话。” 于是,他被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抬手抬脚,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应该都没什么人烟之处,才将人给放下,一丁点儿食物和水都没有留下来,这样子的病情,看起来连十二个时辰都撑不过去,那些人又凑近了,很仔细地查看他的状况,见他已经是出气多吸气少,才放心而去。 八岁,八岁那一年,那么长,又那么短暂,他始终不明白,家人那样疼爱他的家人,为什么再也没有出现过,如果知道他全身腐败,死在这样的地方,会不会有人掉一滴眼泪。 他想,应该没有,除了他自己。 不会再痛了,不用再苦了,他不住安慰自己,只需要将肺里头最后的几缕气吐出,就能够永远不再感受到这些,他很乐意死的快些,再快些。 “你在那里遇到了后来的师父?”沈念一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分,听他用平缓的语气说出这样一个凄惨的故事,心里头的震惊绝对不小,“所以,你每次说起自己,都是从八岁开始说的,再没有以前了。” “是的,没有以前了。”郑容和轻轻叹了口气道,他以为曾经那三年里的日日夜夜,他都这样思念着家人,不曾料得,五岁的孩子,能够记住的不多,再加上药物对记忆的损坏,他后来已经想不起来,曾经的家到底在哪里,他本来的名字又是什么,他只记得那些片段,那些晃来晃去的人影,还有支离破碎的话语。 “所以,郑容和的名字也是你师父起的?” “是,他说容和两个字应对我的性格,很适合。” “你也不是孤儿。” “应该不是。” “那么,当年囚禁你的那个大夫又是谁?” “我不记得了。”郑容和想一想才道,“不过,肯定不是和凌哥同一家的,手法上倒是很相似,怎么说呢,天底下培育药人的手法其实都差不多,区别只在于,药人本身的体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