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陆昭若眸光微闪,突然加重力道,“砰砰砰”三声震得门框微颤:“阿姑?阿姑可安好?” 尾音稍稍扬起,恰到好处地透出几分“关切”。 内室传来窸窣响动,分明是张氏气得碰倒枕屏。 “不好!” 陆昭若故作惊呼,面露担忧:“冬柔,快去请东街的刘郎中来针刺放血。” “小贱人!你存心要我的命不成?” 房门“砰”的一声被狠狠拽开,张氏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 她先是打了个哈欠,眼皮耷拉着直往下坠,可嘴里骂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狠毒:“天杀的贱蹄子!大清早的号丧呢?这般急着请郎中,莫不是等着给我收尸?” 陆昭若后退几步,柔声解释道:“阿姑怕是错解了儿媳的一片孝心,儿媳实则是忧心阿姑的心口之痛旧疾复发,情急之下,才这般唐突惊扰了您。” 张氏眯起眼睛,目光在她身上刮过:“往日这个时辰,你都是规规矩矩在门外候着,等我起身,今日倒是稀奇,竟凭空揣测起我心口不适来了?” 陆昭若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却又很快化作委屈:“今日与往日不同,那周阿婆在院里大呼小叫的阵仗,比李氏从前不知骇人多少,吓得儿媳魂都要飞了……以为阿姑出了什么事。” 她说着突然哽咽起来,捏着帕子拭泪:“阿姑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夫君至今未归,家里就剩舅姑与我一家三口相依为命,您要是……” “行了行了……” 张氏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本想狠狠地骂她,再罚她,却又找不到借口,索性回去洗漱穿衣。 厅内。 张氏冷眼瞧着陆昭若,周阿婆在她耳边嘀咕着,说陆昭若命奴婢把垫子给扔了。 她气得只咳嗽。 周阿婆见状,连忙递上温热的茶水。 张氏没接茶盏,怒骂:“我那儿媳尚在此处,何须你这卑贱婢子来多事伺候?” 陆昭若闻言,身形微颤,随即也咳了几声,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虚弱道:“还是让儿媳……咳……亲自侍奉阿姑用茶吧……” 张氏眉头一皱,嫌恶地往后仰了仰身子:“你这咳得怎么这般厉害?” “许是……咳咳……杏儿那丫头染了风寒,不慎传给了儿媳……” 陆昭若说着又剧烈咳嗽起来。 这时,冬柔突然也掩着嘴咳了起来,一声比一声急,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 陆昭若惊慌地望向她:“莫不是也传给你了?” 转而又对张氏虚弱一笑:“近来外头风寒盛行,听说……咳咳……一传就是一大片呢。” 张氏满脸惊慌,厌弃道:“离远些!这茶我自己来,可别把病气过给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