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被刀锋擦破了点皮,万幸。 但刚才那两刀,是真真切切冲着要命来的! “我没事…皮外伤…”她的声音也在发抖,强撑着站起来,“快,把门抵上!” 两人手软脚软地合力将后门栓死,又拖过桌子死死抵住。 刚做完这一切,临街的院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拍门声:“姑娘!姑娘!出了什么事?我们是厢公事所巡夜的!” 戚萝快步走到临巷窗前,推开一条缝:“劳烦各位差爷!方才确有贼人潜入,已经往后巷西边跑了!” “人没事吧?可看清模样了?” “未曾看清面目,身形高壮。”戚萝顿了顿,补充道,“手持利刃。” 门外差役语气顿时凝重:“姑娘锁好门户,千万小心!我们这便去追查!” 脚步声匆匆远去。 馆内重新陷入寂静,只剩下两人未平息的喘息。 阿桃点起油灯,昏黄的光照亮狼藉。破碎的药罐,地板上深深的刀痕,散落的断发…… 每一样都让人手脚发软。 “姑娘…他…他真是来…”阿桃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敢说下去。 戚萝蹲下身,仔细查看门边地面。潮湿的泥土上,留着一个清晰的脚印,比寻常男子的更大些,靴底有着特殊的防滑纹路。 “冲我来的。”戚萝的声音冷了下来。 天光已大亮,巷子里逐渐热闹起来。两人刚收拾完狼藉,院门又被叩响了。 这次门外站着的却不是寻常差役。 为首的是个年轻男子,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穿一身靛蓝色的公服,腰间佩刀,却歪戴着幞头,嘴角噙着一丝懒洋洋的笑意,正上下打量着开门的戚萝。 他身后跟着两名穿着相同制式公服、神色严肃的巡铺兵士。 “味真馆?”年轻男子开口,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调,“听说昨夜闹贼了?我是沈砚之,厢公事所的。” 戚萝微微一怔。 这人身姿挺拔,眉眼间瞧着竟有几分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连忙敛衽行礼:“沈大人,确有此事,惊动各位官爷了。” 沈砚之溜溜达达地走进院子,飞快将院内情形扫了一遍。 地上的碎陶片还没扫净,后门门栓上有新鲜的撞痕。 身后两名兵士则默契地守在了门口。 “说说吧,怎么回事?还动了刀子?” 沈砚之找了个石凳坐下,从怀里摸出个小本子和炭笔。 戚萝将昨夜之事仔细说了一遍。 沈砚之一边听,一边记录,偶尔插嘴问几句细节,问得相当严密。 待戚萝说完,沈砚之站起身,亲自查看后门和地上的痕迹,又蹲下研究了半天那个脚印。 “是个老手。”他拍拍手站起来,“力气大,脚步沉,像是江湖上的路子。小娘子,你得罪的人来头不小啊。” 戚萝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民女安分经营,实不知得罪了何人。” “安分经营?”沈砚之挑眉,忽然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你刚来汴京时,在金陵桥上摆过摊吧?” 戚萝一怔,这才恍惚想起似乎确有这么一个俊朗的年轻官人来吃过东西,还夸赞了几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