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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富贵爬出暗洞，破庙后门已被撬开。

    沈墨竹递给她一件土布褂子：“穿上，跟我走。”

    两人猫腰钻出后门，沿着田埂狂奔。

    身后传来民兵队长的怒吼：“封村！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抓回来！”

    村口大喇叭突然响起《大海航行靠舵手》，音量调到最大，震得夜空发颤。

    沈墨竹嘴角一扬：“阿九干的，信号干扰。”

    “阿九是谁？”

    “村里‘哑巴’神童，十岁，会腹语，会算爆炸半径，也会开广播。”

    林富贵：？？？

    十分钟后，他们抵达一座废弃砖窑。窑口黑洞洞的，像巨兽张口。

    倒计时——23:30。

    （四）合0:30砖窑里的三方交易

    窑内点着一盏墨水瓶油灯，灯下站着一个瘦小身影，正是阿九。

    他第一句话不是问候，而是：“交易开始。”

    阿九摊开掌心：三张盖着县革委会大红章的空白介绍信。

    “一张换沈墨竹的坐标，一张换你的命，剩下一张——换我哥。”

    林富贵瞪大眼：“你哥？”

    阿九指向窑壁，那里绑着一个满脸煤灰的少年，嘴被破布塞住，眼神倔强。

    “他叫顾小辫，昨天偷渡失败，被老李逮住。老李说今晚要拿他祭窑。”

    倒计时——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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