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兵行险着-《登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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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父亲学的手法熟练,轻轻将马尾撩起,选最顺亮的一撮,用剪刀利索剪掉。

    可有一次撩起马尾的时候,母马的外阴猝不及防地喷出了一股淡黄色的水柱,淅淅沥沥扬了南瑾半身。

    她原以为是母马尿了她一身,嚷着要跑去洗漱。

    可父亲却拉住了她,“那你可得绕着点道,别惊了隔壁马厩的公马。你身上这东西并非马尿,而是浸液。”

    父亲扬了把灰土盖在南瑾湿了的衣服上,饶是如此遮盖气味,还是呛得南瑾胃里一阵翻涌,干呕连连。

    她愁眉苦脸地捏着鼻子,“浸液?那是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在大马身上闻过这么难闻的气味......”

    父亲与她打趣说:“跟你这小丫头片子解释不清。叫你娘给你换身衣裳。这几日都别往公马的马厩里跑。仔细惹得它们发了性子,再尥蹶子伤着你。”

    南瑾到现在也忘不了那气味。

    比寻常的马尿要骚腥许多,哪怕洗了澡,味道也能弥留几日不散。

    而今回想起来,她今日似乎的确闻到过那气味。

    这浸液只得在温度高些的时候味道才会散出来,若遇到寒天,它的味道几乎比马尿的骚味还要轻一些。

    南瑾仔细回想着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嗅到了不妥。

    她现在躺着的隔房,就是今日她与孙氏见面的那间。

    房中架着炭盆,烘得很暖。

    和她见孙氏时不一样。

    她记得与孙氏见面时,炭盆是熄着的,房间里还有些阴冷。

    那时南瑾与孙氏对峙,与她有过近距离接触。

    她甚至还上前挽过孙氏的臂弯。

    若那个时候孙氏的袖袍上就被人贴了沾满母马浸液的膏药,南瑾不可能会闻不到。

    她细细想来,那味道似乎是在皇后来了之后,才隐约浅浅淡淡地弥散在空气中。

    采颉方才说,皇后没有机会当着她的面在孙氏的身上动手脚。

    其实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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