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后妃们如此听着雨声,又候了几时。 一刻钟后,才见沈晏辞率众王公、朝臣入席。 南瑾远远看了眼,紧随沈晏辞身后而入的那些个王爷,原在除夕夜宴时就有过照面。 至于随后入内的朝臣,南瑾只认得柳扶山一人,余下皆是些生面孔。 与柳扶山并列行前的,瞧着像是一对父子,眉眼间与贵妃颇有几分神似,想来大抵是邵家那父子俩。 他二人与柳扶山当真好不对付,仅是落座间隙,已不知目光交锋了多少回。 待吉时到,沈晏辞说了几句庆贺国诞的喜话,众人举杯同饮,宴席遂开。 席间歌舞助兴,丝竹管弦不绝于耳,菜式更是样样选材奢华,烹调精致。 南瑾因着有了身孕不宜饮酒,桌上的酒水一早被换成了酸甜利口的梅子汁。 她端起酒杯,相敬荣嫔,笑道: “还未恭喜姐姐。晨起听宜妃娘娘说,皇上昨夜翻了姐姐的牌子。” 大懿朝百年国诞,内外都办得声势浩大。 前几日,臣服于大懿的各外族番邦,纷纷派遣使臣赴京送上贺礼。 当中以楼兰最为重视。 所赠牛羊三千头、骏马八百匹不说,更有一整块成色上佳的和阗玉,其上精雕细琢大懿版图,可堪无价珍宝。 楼兰王此举,是在向大懿表忠心,也是实在放心不下入宫的女儿,想以此换得沈晏辞对荣嫔能多几分恩宠。 礼重情意自然重, 贺礼才送入宫,荣嫔的‘恩宠’就接踵而至。 自从荣嫔脸上生了暗疮,美貌不似从前后,沈晏辞已有大半年未曾单独与她相见,更遑论翻她的牌子。 荣嫔原先还是盼着的。 她虽是被迫和亲,但到底就这么一个夫君,又见沈晏辞生得轩然霞举,也有过与他共华发的念想。 但君恩似流水,转瞬消散。失去得久了,反倒没了执念,愈发活得通透: 原来女子的人生也可以有属于自己的精彩,并非没了男子,就过活不得。 故而即便得了这恩宠,荣嫔也是心绪淡淡的,只隐秘对南瑾说: “说起这事,我昨日倒是听见了别的新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