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衡,加重於其一旁,必捶。权重相若也,相衡。’” 他激动得满脸通红,指着木板上的支点。 “仙人管这个叫‘力臂’,还说‘动力乘以动力臂等于阻力乘以阻力臂’!这……这不就是祖师爷的意思吗?可他说得更清楚!更明白啊,” 老者,当代墨家的钜子,呆呆地看着那块木板,又看看天幕。 他没感觉到被羞辱,也没感觉到被超越。 他感觉到的是一种……一种跨越千年的共鸣, 一种被整个世界遗忘之后,突然找到了知己的狂喜, 原来,祖师爷的路,没有走错, 错的是这个时代, 当牛顿拿出三棱镜,将一道白光分解成七色光带时,这位一生都活在阴影里的墨家钜子,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想起了《墨经》里另一句话。 “景光,光之人,煦若射。下者之人也高,高者之人也下。” 祖师爷在两千年前,就研究过光的直线传播和成像原理! 可两千年来,后世子孙们,却只能抱着这些零散的碎片,被世人嘲笑为“奇技淫巧”,被儒生们斥责为“不通教化”, 而今天,天上的仙人,用一个更直接、更震撼的方式,向整个世界证明了—— 格物致知,才是大道, “拿酒来,” 钜子猛地站起身,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祭拜祖师爷,” 整个村寨的墨者都动了起来,他们抬出了尘封已久的祭器,眼神里不再是麻木和迷茫,而是一种死灰复燃的火焰, 他们不再是时代的弃儿。 他们是真理的先行者, …… 与此同时。 在某个不知名王朝的京城,一条最不起眼的巷子里,一间终日传来“叮叮当当”声的木工房内。 一群工匠,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天幕。 如果说墨家看到的是“道”,那么他们看到的,就是“器”的终极形态。 “我的老天爷……” 一个年轻工匠看着天幕上为了演示物理定律而画出的各种齿轮、连杆、轴承的简图,手里的刨子都掉在了地上。 “这……这些结构,比我爹传给我的图纸还要精妙一百倍,” 他叫公输班,当然,这只是他给自己起的名字。 他们是公输家族的后人,鲁班的传人。 可如今,他们只能靠给达官贵人做点精巧的木马、木鸟,或者给深闺怨妇做点不可名状的“玩具”,来勉强糊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