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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却是如此。

    从小可怜堕入魔道，成为魔尊，再到被杀，复生，与整个仙界为敌, 不都是为了自己吗？

    程北沐心下恼怒，却撒不开火, 满心都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满。

    直到身子被放在软床上，被沉重结实的身躯压住，随后叶思瑶将程北沐搂入怀里，脸上的面具贴着程北沐后颈滑下来，继而程北沐的耳垂一热，碰到了他的嘴唇。

    他蹭了蹭我的耳缘，一口咬住，力道不重，却足以表达心中苦闷：“舅舅，你可知这半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每天都生不如死……”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他深嗅了一口程北沐发间的气味，声音沙哑的委屈。

    程北沐一阵心疼，伸手想去摸他的脸，却被猛地攥住了手，似乎不愿意让程北沐碰。

    联想到半年前的那场猎杀，叶思瑶将自己亲手送的佩剑插进了胸膛里，程北沐隐约生出一种猜想，心下狠狠一绞。

    死里逃生，势必要经历一段难以想象的痛苦过程。

    “瑶瑶，你是怎么逃脱的？”

    叶思瑶顿了顿，声音喑哑，像夜晚的嘶鸣：“我将一缕魂魄寄生在红蝶上，那群贪生怕死的臭道士们看见我的红蝶就害怕，各个避而远之，这也就给了我逃生的机会。”

    “这都是我的错。”程北沐自责道。

    叶思瑶并没表露出多少责备，反而很惶恐的看着他：“舅舅，虽然你已经不是我舅舅了，但我还是想这么叫你可以吗？”

    “当然。”程北沐轻抚着他的脸颊，虽然容貌变了，但神态并没有多少变化。也怪他反应迟钝，这双看似冷漠，实际淌着万般柔情的眸子本该就是小可怜独有的。

    “舅舅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因为……愧疚。”叶思瑶的表情突然变得沮丧起来。

    程北沐意识到他在自我怀疑，果断将深深的吻烙在他的唇上。

    叶思瑶被吻得晕头转向。

    程北沐作为一个老学霸，十分擅长学习，前几个人格李，在叶思瑶的教导下，他渐渐掌握了怎样让两人快乐的技巧，也十分清楚怎么样叶思瑶才会欢喜。

    果然，叶思瑶感觉身体渐渐热了起来，他害怕出糗，想推开紧紧贴着自己的人，却发现对方的身体也有了不一样的反应。

    “瑶瑶，你感觉到了吗？”程北沐放开了他，轻声道：“我是喜欢你的，和你喜欢的感情是一样的。”

    叶思瑶喘息道：“舅舅……”

    程北沐再次吻了吻他，深呼吸，坚决道：“所以我们现在是情侣了……哦不，是道侣了，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不怕痛的。”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叶思瑶明白他的意思，显得十分不可思议：“你是修炼媚道的，如果这样的话，你就会修为尽失……这样你也愿意？”

    “愿意。”程北沐想了一会，回答，“我只是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和修为无关。”

    叶思瑶不敢置信：“你当真？”

    程北沐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瑶瑶，我喜欢你。”

    这句曾妄想无数次的话，将他带回了那个最美好的幻境。

    叶思瑶愣愣地看着少年清澈眼睛里唯一的影子，感觉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心里的枷锁在一根根松开，欲望的野兽在咆哮。

    程北沐意识到他身体已绷到了极限，他却用仅余的一丝理智，喃喃道：“舅舅，不可以……”

    程北沐主动解开了衣衫，他就像一个礼物，打开了重重叠叠的包装，露出里面最纯洁的心，把自己全部都送给喜欢的那个人，要在他心里留下最深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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