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血色玫瑰”酒吧。 空气中弥漫着残留的烟酒气与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此刻正是中午,距离酒吧的狂欢时刻还早得很。 大厅空旷,只有零星几个服务生,懒洋洋地擦拭着吧台桌椅,动作拖沓,透着一股宿醉未醒的萎靡。 嗒、嗒、嗒…… 清脆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闷。 一个穿着领班制服的年轻人快步迎上,脸上堆砌着程式化的假笑,目光却像刀子,不动声色地在谭行脸上那副遮住大半面容的口罩上刮了一圈,随即热情开口: “这位客人,实在不好意思,场子还没开呢!您看是不是等晚上再光临?那时候我们的‘玫瑰’们才上班,陪您喝几杯,那才有意思!” 谭行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目光刮过对方市侩的脸,声音平淡: “找老狼。” 那领班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眼底闪过一丝警惕的精光。 他搭在身前的手,极其自然地、缓缓向后腰方向移动,声音也冷了下来: “哦?找狼哥?请问……怎么称呼?” 谭行显然没兴趣跟他废话,直接打断对方拖长的尾音,声音里透着一股不耐烦: “告诉他,‘垃圾王’来了。” “垃圾王?” 领班瞳孔微缩,深深看了谭行一眼,丢下两个硬邦邦的字: “等着!” 随即转身疾步走向二楼昏暗的楼梯口,身影迅速被阴影吞噬。 片刻,脚步声急促返回。 领班停在谭行面前,气息微喘,脸上假笑消失,语气带着一丝急促和恭敬: “客人,请跟我来!狼哥…已经在等您了!” 谭行眼神微动,面上古井无波,只冷淡地一点头。 跟在领班身后,穿过空荡安静的大厅,踏上铺着厚地毯的楼梯,二楼灯光昏昧,格局曲折,最终两人停在一扇包裹着深色皮革的包厢门前。 “客人,到了。” 领班侧身让开,微微躬身,声音压得更低: “狼哥就在里面,您请!” 谭行没有丝毫犹豫,大手稳稳握住冰冷的黄铜门把手,猛地一推.... “嘎吱…” 厚重的门扉应声而开。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息扑面而来! 浓重的血腥味、酒精的辛辣、呕吐物的酸馊,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令人脊背发凉的邪意感! 谭行扫过包厢内景象...只一眼,他瞳孔骤然收缩,眉头狠狠拧紧! 角落里那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老猫如同一具被抽掉骨头的破麻袋瘫在那里! 面如金纸,气若游丝,胸口几乎看不到起伏!身体不停的打着摆子,旁边一个小弟手忙脚乱地用毛巾擦拭他额头不断涌出的冷汗和嘴角溢出的白沫。 而老狼,这个素以彪悍凶狠著称的荒野鬣狗,此刻却像一头被拔光了牙,打断了脊梁的老兽,浑身浴血地歪在一张扶手椅上。 身上布满了狰狞翻卷的伤口,皮肉外翻,深可见骨,暗红的血液还在缓慢地渗出。 他指间夹着一根烧到过滤嘴的劣烟,脚边滚落着几个空酒瓶。 “怎么搞成这样?!” 谭行声音低沉,目光如刀般钉在老狼身上: “你们接的‘大活’呢?!人呢?货呢?!” 老狼闻言,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受伤般的低吼。 他猛地抓起旁边还剩半瓶的烈酒,对着瓶口“咕咚咕咚”狠狠灌了几大口。 “砰!”空酒瓶被他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着了道了!!” 老狼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谭行,声音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后怕: “被人当枪使了!从头到尾都是个坑!!” 他剧烈咳嗽起来,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额头青筋暴跳,缓过一口气才嘶声咆哮: “主家现在像疯狗一样满世界找我们!要我们填命!填钱!我们所有的家当..... 装备、补给、保命的钱…全他妈折在那鬼地方了!毛都没带回来一根!什么都没了!!” 老狼猛地抬头,那双发红的眼睛死死盯住谭行,里面是走投无路的疯狂和最后一丝微弱的希冀: “现在…现在整个市里,老子能信、敢信、有本事帮上忙的…只剩下你了!兄弟!拉老哥一把!救救老猫!!他快撑不住了!他…他被污染了!!” “污染?” 谭行心头猛地一沉,目光如电射向沙发上抽搐的老猫。 凝神细看,老猫裸露的脖颈、手臂皮肤下,赫然布满无数极其细微、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的暗红色血丝纹路! 一股冰冷、扭曲、亵渎的气息正从那些纹路上散发出来! “邪神意志?!” 谭行倒吸一口凉气,饶是他心志坚如磐石,也被这四个禁忌的字眼震得心神剧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