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行吧行吧,腿长你身上!老地方!自己滚过来!” 电话挂断。黄老爹将手机“啪”地一声拍在油腻的麻将桌上,震得牌面乱跳。 他重新叼起快烧到过滤嘴的烟,眯眼摸起一张牌,定睛一看,布满老茧的手指猛地将牌拍下,吼声震天: “胡了!清一色!给钱给钱!看老子今天不把你们这帮小崽子的裤衩都赢光!” 满桌顿时一片哀嚎。 一个染着黄毛、眼神精亮的少年一边笑嘻嘻掏钱,一边凑近黄老爹,压低声音问: “老爹,刚谁的电话?动静不小啊!是不是老虎帮那群地老鼠皮又痒了,想来找晦气? 您说一声,我立马带兄弟们去给他们松松筋骨!” 他身后几个同样年轻气盛的小子也纷纷应和,眼神里透着一股初生牛犊的狠劲儿。 黄老爹叼着烟,慢条斯理地把钞票拢到面前,烟雾缭绕中哼笑: “老虎?他们算个屁!是谭小子。” “啥?!谭哥?!” 黄毛少年眼睛瞬间瞪圆,声音都拔高了八度: “他…他想回来了?!卧槽!太好了!!” 这声惊呼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整个嘈杂的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十几道年轻、热切又带着崇拜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黄老爹身上,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喜讯。 “呵呵” 黄老爹吐出一口浓烟,烟雾后的眼神复杂,有欣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可惜: “回来?小狐,你也别做美梦了。我们这座小庙,可容不了人家!” 他敲了敲桌子,声音恢复豪横: “看个屁!继续打牌!该谁坐庄了?!” 出租车在略显破败的城北区街道上疾驰。 谭行将手机塞回裤兜,身体随着车辆的颠簸微微晃动,目光投向窗外飞速掠过的熟悉街景,无声地叹了口气。 若非老猫命悬一线,邪神污染迫在眉睫,他是真不想再踏足黄老爹这条道,更不想欠下这份人情。 人情债,最难还! 几年前,那个该死的【系统】觉醒,他才知道变强的“精粹”,竟要靠宰杀非人活物才能汲取! 为了这个,他跑遍了全城的屠宰场。 那些老板看他年纪小,要么嗤笑摇头,要么干脆拒之门外。 走投无路之际,是城北“鲜畅屠宰厂”的黄老爹,那个一脸凶相、叼着烟的中年汉子,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大手一挥: “小子,留下吧!工钱不多,管饭!敢偷懒耍滑,老子打断你的腿!” 后来混熟了,他才从黄老爹手下那群半大小子嘴里拼凑出真相。 黄麟,本是守着祖传屠宰场的普通生意人。 一场突如其来的恐怖兽潮,吞噬了他父母妻儿,只留下他守着祖传的屠宰场。 再后来,他看到那些同样在兽潮中失去一切、像野狗一样在废墟里刨食的孤儿,心一软,把这屠宰场变成了收容所。 可几十个半大小子要吃饭!光靠杀猪宰羊那点微薄利润,连塞牙缝都不够! 为了养活这群“小狼崽子”,黄老爹把心一横,牙一咬,带着这群无路可走的半大孩子,一头扎进了城市最阴暗的灰色地带。 和荒野里刀口舔血的拾荒者交易物资,甚至铤而走险倒卖官方严控的“硬通货”…… 只要能换来粮食和药品,他们什么都敢干! 这群被逼到绝境的孤儿,打起架来是真不要命!凭着这股子光脚不怕穿鞋的狠劲和团结,几年下来。 “城北黄老爹的孤儿帮”硬是在北疆市鱼龙混杂的地下世界,闯出了一片令人不敢小觑的凶名! 而这份赫赫凶名之中,至少有三分,是谭行用手中刀生生砍出来的! 当初这个流氓团伙草创之初,他好死不死的在黄老爹屠宰场打工混“精粹”,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不光要宰牲口,还得他娘的去兼职帮砍人。 但没办法,只有黄老爹给他机会接触大量活物,而且看着黄老爹是真想给这群孤儿挣条活路,花钱送他们上学、练武,让他们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谭行也就认了,提着刀就上,带着那帮孤儿就和那些地下草莽火并,打了几场硬仗。 西区码头那场决定立辊的火并,对手是盘踞多年的老牌地头蛇,人数是孤儿帮的两倍还多,个个手持砍刀铁棍。 是谭行,第一个嘶吼着扑进刀光棍影里!他像疯狗一样,浑身浴血,硬是用一柄豁了口的砍刀,生生劈开了对方领头大哥的防线! 死死护住了身后被打懵的几个小崽子,其中就有小狐,生生扛住了最凶险的一波冲击! 还有黑街巷战那次,为了抢回一批被截走的救命药品。 对方设下埋伏,前后夹击。又是谭行,在黄老爹都被缠住的关键时刻,带着三个年纪最小的兄弟,瞬间废掉了对方后排几个弓弩手,彻底打乱了对方的部署,为黄老爹他们撕开了一条生路! 可以说,孤儿帮能在一次次残酷的倾轧中活下来、站稳脚跟,谭行那几场以命相搏、悍不畏死的关键血战,居功至伟! 以至于这帮后来加入的小子,虽然没亲历过那些最厮杀,但“谭疯子”的故事早就在小狐和那些‘老人’嘴里传了出来,成为帮派里口口相传的传奇! 这也是为何一听到他的名字,整个屋子都沸腾了! 谁不知道谭哥是真拿他们当兄弟,有事永远冲在最前面! 后来,他抽取到【田伯光模板】,屠宰普通兽类得到的精粹变得杯水车薪,远远跟不上他的进度,便离开了孤儿帮,一头扎进了危机四伏的荒野,寻求更强的猎物和更多的精粹。 反倒是黄老爹的孤儿帮,听说越做越红火,势力盘根错节,甚至隐隐有风声传出,黄老爹搭上了一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成了对方专门处理“脏活”的得力黑手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