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谭行敏锐地察觉到四周那些愈发不加掩饰的贪婪目光,他嘴角勾起。 他竟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颗氤氲着猩红光泽的血晶,就这么在指间随意地把玩、转动起来。 嗡! 仿佛一滴冷水滴入滚油,那血晶在他指尖显露出真容的刹那,整个酒吧大厅原本压抑紧绷的气氛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陡然炸开! 所有伪装的平静瞬间撕裂。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灼热而疯狂的悸动,无数道目光骤然变得炽热无比,死死钉在那颗旋转的血色晶体上,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渴望。 “嘿嘿!都想要是吧?” 谭行指尖的血晶停止了转动,被他稳稳捏住。他环视四周,看着那些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的邪教徒,笑容越发张扬,故意将血晶高高举起,让那妖异的红光扫过每一张贪婪的面孔。 “小子!”一个压抑着狂热与杀意的低沉声音从角落响起,“交出神石!饶你不死!” “交出来!” “那是神的恩赐!你不配拥有!” 更多的声音随之附和,如同群狼的低嗥,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人群开始躁动,原本坐着的人纷纷站起身,隐隐形成合围之势,缓缓逼近。 谭行却像是没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反而将血晶凑到眼前,仿佛在仔细欣赏。 “饶我一命?” 他嗤笑一声,声音清晰地传遍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厅: “就凭你们这些藏头露尾的土鳖杂碎?” 他话音未落,握住血晶的手猛地向下一收,另一只手却快如闪电地按向了后腰的刀柄! “想要?” 谭行嘴角扯出一个近乎疯狂的笑容,左手猛地抓住桌沿,全身肌肉瞬间绷紧,怒吼声如同炸雷般响彻整个酒吧: “那他妈就自己过来拿!!” 轰! 话音落下的刹那,他手臂骤然发力,沉重的木桌被他硬生生掀飞起来,带着桌上未尽的酒水和杯盘,如同炮弹般朝着前方蠢蠢欲动的人群猛砸过去! “找死!” “宰了他!把神石夺回来!” 几乎是同时,几声暴戾的嘶吼从不同方向炸响! 整个酒吧的邪教徒如同被惊动的嗜血兽群,彻底撕破了伪装,从四面八方朝着谭行猛扑过来! 桌椅被疯狂撞开,杯盘碎裂声、狂热的呐喊声与沉重的脚步声瞬间将音乐淹没。 谭行后背猛地抵住冰冷的墙壁,瞬间占据了唯一无需顾及后方的角落。 他看着眼前如潮水般涌来的扭曲面孔,非但没有丝毫惧意,眼中反而迸发出一种近乎灼热的兴奋光芒! “来啊!” 他狂笑一声,按在刀柄上的右手骤然发力! 锵! 森白的刀光如同两道撕裂黑暗的闪电,后发而先至,精准地迎上最先扑来的两名邪教徒! 那两人脸上还带着贪婪与狂热的扭曲表情,瞳孔中倒映着冰冷的刀芒,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格挡或闪避动作。 噗嗤!噗嗤! 利刃割裂肉体的闷响几乎同时响起,压过了现场的喧嚣。 一道刀光自左下至右上,将左边那名邪教徒从胸膛到肩膀劈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鲜血如同破裂的水袋般喷涌而出,溅了旁边同伙一脸。 另一道刀光则如同毒蛇吐信,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直刺而入,瞬间洞穿了右边那名邪教徒的咽喉! 他的嘶吼声戛然而止,化为嗬嗬的漏风声,眼中的狂热迅速被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死灰所取代。 谭行手腕一抖,横刀抽出,带出一溜血珠。 他甚至没有多看那两名瞬间重创濒死的敌人一眼,身体借着拔刀、劈砍的力道顺势旋转。 呼! 被他掀飞的沉重木桌此刻才轰然砸入人群,引起一片惊呼、怒骂和混乱的躲闪。 杯盘碎裂,酒液四溅,更是让邪教徒们的合围阵势出现了一瞬间的阻滞。 而就是这短短的一瞬,已经被谭行完美利用! “就这点能耐?也敢老子的命?” 谭行嗤笑声在短暂的死寂中格外清晰。 他身影如鬼魅,不退反进,竟是主动撞入了因躲闪桌子而略显混乱的人群之中! 手中横刀化作一道死亡旋风,或劈、或砍、或撩、或刺!动作简洁凌厉,没有丝毫多余的花哨,每一击都直奔要害,高效得令人胆寒! “呃啊!” “我的胳膊!” “拦住他!快拦住他!” 惨叫声、怒吼声、兵器碰撞声瞬间响成一片。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邪教徒倒了大霉,他们根本没料到这个看似挑衅找死的年轻人,动起手来竟然如此狠辣果决,实力远超他们的预料! 刀光闪烁间,断指、手臂、甚至头颅伴随着鲜血飞起! 谭行如同虎入羊群,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竟无一合之敌!他充分利用酒吧狭窄的环境和周围的桌椅作为障碍,使得邪教徒人数上的优势一时间难以完全发挥。 谭行一边挥刀屠戮,一边继续用语言刺激着这些已经杀红眼的敌人: “不够看!太慢了!” “杂碎就是杂碎,人再多也是堆废料!” “再来!让老子杀个痛快!” 他的狂笑和嚣张的话语,配合着砍瓜切菜般的实际战果,深深刺痛了剩余邪教徒的神经,也让他们的围攻显得更加混乱和无力。 短短十数秒内,谭行周围已经躺下了七八人,哀嚎声与血腥味弥漫开来,原本狂热的气氛中,终于掺杂进了一丝名为恐惧的气息。 一些原本叫嚣得厉害、却躲在稍后位置的邪教徒,脚步开始迟疑,眼中出现了犹豫和惊惧。 “缠住他!等血使过来!” 一名躲在人群后方的邪教徒声嘶力竭地高呼,试图重新组织起有效的围攻。 这句话仿佛给混乱的邪教徒们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原本有些涣散和恐惧的目光中重新燃起一丝疯狂的希望。 “为了血神!” “拖住他!” 几名离得近、似乎更为狂热的邪教徒咆哮着,不再顾及性命般猛扑上来,挥舞着随手抄起的椅子、匕首,甚至是徒手,试图抱住谭行的四肢,为同伴创造攻击机会,也为那即将到来的“血使”争取时间! 压力陡然增加! “血使?” 谭行眉毛一挑,眼中的兴奋光芒更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