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就在这时,训练室厚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 一名头发花白却身材异常魁梧的老者踱步而出,嘴里叼着一支老旧的烟斗。 他面容粗犷,眼神锐利,仅是站在那里,便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沉重气势自然散发开来。 他目光扫过场中,看着蒋门神那近乎自残般的疯狂训练模样,尤其是那双血肉模糊、可见白骨的双拳,不由得微微皱紧了眉头,鼻腔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冷哼。 “哼!” 下一瞬,一股磅礴厚重的罡气如同无形巨浪,骤然从他体内爆发而出,精准地碾过整个训练场! 正在疯狂捶打铁人桩的蒋门神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迎面撞来,整个人根本无法稳住身形,直接被震得离地倒飞出去,重重砸进后方那堆由铁人桩残骸堆积而成的小山里,顿时激起一片铁块碎屑和烟尘。 咳咳…… 蒋门神在残骸堆里挣扎了一下,默默地从地上爬起。 他抹去嘴角溢出的一丝血沫,抬头望向门口的老者,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垂下目光,低声叫道: “祖父。” 这名气势惊人的壮硕老者,正是景澜武高的创办者,也是景澜武高的第一任校长,在全联邦被称为“缚龙手”的顶尖高手...蒋飞血。 他那句脍炙人口的武道真言,拳即是权至今仍烙印在景澜高中校训扉页的第一行,金光熠熠,也深深影响着谭行。 在谭行最初领悟力量为何物时,这句话便给了他最原始、也最残酷的启蒙: 在这世上,挥出的拳头有多硬,话语的分量就有多重,能掌控的权利就有多大! 蒋飞血目光如炬,落在自己这从小便寄予厚望的孙子身上。 看着蒋门神那狼狈却倔强的模样,他吸了口烟斗,缓缓吐出烟雾,声音沉浑如钟: “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他心下确实好奇。 今天是被儿媳从书房里硬请出来的,说是宝贝孙子已经在训练室里耗了太久,近乎疯魔,她心疼又不敢打扰,只得搬出自己这尊“老佛”。 蒋飞血深知自己这个孙子的心性。 这孩子,向来性格沉稳,于武道上更有一种罕见的纯粹与赤子之心,加之天赋异禀,修炼刻苦用心,活脱脱就是他年轻时的翻版。 看着自己这一身武学传承后继有人,他时常感到老怀欣慰。 可今日这般……如同困兽绝境般不惜自损的疯狂模样,却是前所未见。 这勾起了蒋飞血极大的兴趣.....到底是什么事,或者说,是什么人,能把他这个心志坚毅的孙子刺激到如此地步? 蒋门神沉默片刻,面对祖父的询问,他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开口: “祖父,我校内大比……输了。北原道武道大比的名额,我去不成了。” 蒋飞血闻言,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朗声一笑,烟斗在指间转了转: “就为这个?傻小子,武道基础三重天——淬体、凝血、先天,靠的就是水磨工夫,是时间和底蕴的堆砌! 你现在急什么?等你真正踏入内罡境界,那才是真正比拼天赋与心性的时候!你现在输给那些多练了一两年的学长,再正常不过!” “可是……” 蒋门神抬起头,目光沉毅,并无半分气馁,只有属于武者的认真: “有一个和我同届的新生,他赢了。我仔细看过他的比赛……现在的我,赢不了他。” “哦?” 蒋飞血眉头一挑,烟斗顿住: “和你同龄,却能从高二高三那群历练过的小子手里夺下名额?” “是。” 蒋飞血看着孙子那不见颓丧、反而更加沉静专注的眼神,不由得欣慰大笑: “那又如何!武道之路漫长寂寞,能有这样一个对手,是你的运气!你该感到庆幸!” 他目光悠远,仿佛穿透时光: “想当年,你祖父我和如今的‘武法天王’那老家伙,从初中斗到高中,又从大学一路打上长城防线! 没有彼此你追我赶、互不相让的那股劲,就没有爷爷后来这份实力!当然……” 他啧了一声,略带些不爽: “那老小子确实比爷爷运气好些,竟真让他踏入了真火炼神境,混了个天王名号。” “祖父!” 蒋门神声音骤然提高,一向沉稳的他此刻竟攥紧双拳,眼中涌起难以抑制的愤怒: “您当年若不是被异域虫族的王虫卑鄙偷袭,伤了武道根基,境界跌落……联邦十二天王之位,必有您‘缚龙天王’一席!” 那是他心中最深的不平,祖父赫赫战功、铮铮铁骨,却因暗算止步于此,他每每想起,都难以平静。 “哈哈哈!” 蒋飞血却浑不在意,大手一挥,声如洪钟: “傻小子,成王败寇,哪来那么多如果!当年那群杂碎,不也扔下了三条王虫的命陪爷爷吗?值了!” 他胸膛挺起,一股豪迈之气油然而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