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当柳寒汐将三封信件仔细收进贴身内袋之后,她闭目凝神,暗暗引动体内那股来自异域邪神的诡谲力量。 这股力量阴寒肆虐,如一头蛰伏在经脉中的凶兽,躁动不安——却也是她最后一搏的唯一底牌……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柳寒潮端着一个保温桶,小心地走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位气质温婉、眉眼与她极为相似的中年美妇,只是面容难掩憔悴与忧色——正是柳寒潮的母亲,也是柳寒汐的继母,张婷。 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气味,仿佛被一抹清甜温香悄然覆盖。 “姐,醒着吗?妈刚做了酒酿丸子,还热着呢。” 柳寒潮放轻声音,努力让语气显得轻快。 柳寒汐转过头,目光掠过妹妹与继母。 她脸上那冰冷决绝的神情如遇春光般迅速消融,转而露出一抹异常柔和的微笑。 “阿姨,寒潮,你们来啦。” 她声音微哑,却透着一丝暖意。 张婷快步走到床边,看见柳寒汐的刹那,眼圈就红了。她慌忙低头,手中利落地拧开保温桶: “小汐,快趁热吃。按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口味做的,多放了酒酿和桂花糖。” 温热的甜香弥漫开来。莹白的丸子在浓稠汤羹中半浮半沉,金黄的桂花星星点点缀在一旁。 柳寒汐轻轻吸了口气,眼底笑意深了些: “真香。谢谢阿姨。” 她接过碗勺,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缓缓送入口中。 甜软裹着酒酿的醇香与桂花的清芬涌入口中,瞬间暖入胃腑,也仿佛短暂驱散了那萦绕心头的死志与决绝。 她吃得慢,却极认真,宛若要将这味道刻进魂魄深处。 柳寒潮和张婷看着她安静吃饭的模样,不约而同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许宽慰。 病房一时陷入一片温馨宁静。 一碗很快见了底。 “还要吗,小汐?”张婷连忙问。 柳寒汐摇摇头,温和的地笑了笑: “不用了阿姨,真的很好吃…只是刚好饱了。”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捏紧被角,声音更低柔了些: “就是有点腻,想喝点水…麻烦您了。”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 张婷急忙拿起水壶,像是抓住什么寄托般握紧,又转向柳寒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寒潮,你…你陪姐姐说说话,妈妈很快回来。” “嗯,妈你去吧。” 张婷转身走向门口,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的手刚刚触到金属门把...... “妈……” 柳寒汐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声音不高,却骤然刺破空气。 那一声呼唤里浸满了多年未曾言说的情绪,哽咽却清晰: “这些年来……辛苦您了。” 张婷的背脊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击中般僵在原地。 眼泪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她死死咬着唇,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再也压抑不住决堤的情绪。 她只是重重地点头,肩膀难以抑制地轻颤,从喉间挤出一句破碎的回应: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好好的…我…我这就给你打水去……” 她几乎是踉跄着推门而出,逃离般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只留下空气中尚未平息的震动,和一声若有若无的哽咽。 脚步声渐远。 就在门合上的一刹那,柳寒汐脸上的温柔顷刻收敛,化为严肃和凝重。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看向妹妹,声音压得极低,却语速飞快: “寒潮,过来!姐有件要紧事必须交给你!” 柳寒潮被姐姐骤然转变的语气惊得一愣,下意识问道: “姐?怎么了?” 柳寒汐目光如电,迅速扫了一眼门口。 下一秒,她猛地从病号服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中,掏出了那两封折叠严密的信封,一把塞进柳寒潮手中! “听着寒潮!” 她声音低沉: “我知道你和谭行的弟弟交好,你让那个叫谭虎的小子带你去见谭行,把这两封信,必须亲手交到谭行手上!! 这件事至关重要!除了他,绝不能经第二个人手!” 柳寒潮捏着那两封信,整个人都怔住了,大眼睛里写满震惊与茫然: “姐?这……为什么是谭行?他明明……” “没时间解释!” 柳寒汐双手用力抓住妹妹的肩膀,目光灼灼: “寒潮!你信不信姐姐?” 柳寒潮望着姐姐眼中那复杂的光芒,重重点头: “我信!” “好!” 柳寒汐咬紧牙关: “那就记住!信必须亲手交到谭行手上! 越快越好!爸妈、老师、任何人都不能经手!听懂了吗!?” 她的语气带着急厉。 “可……为什么?” 柳寒潮声音发颤。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