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利落地将昏迷的谭顺夫妇扛起,如同扛着两头待处理的牲畜。 谭雯强撑着力气,像惊弓之鸟般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谭虎显然对周围环境极为熟悉,专挑阴暗的楼道,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监控探头和深夜的行人。 来到谭顺那辆破旧的家用车旁,谭虎将谭顺夫妇粗暴地塞进后座,示意谭雯也坐进去,随即自己坐进了驾驶位。 车子在疾驰,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 最初的庆幸过后,谭雯看着窗外越来越偏僻的道路,心中的不安感如同毒草般疯狂滋生。 “堂…堂弟,这…这不是回我家的路吧?” 她声音颤抖地问。 谭虎透过后视镜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最后一点伪装的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赤裸裸的、如同看待死物般的冷厉,嘴角却勾起一抹微笑。 “别急,快到了,这就送你们……上路。” 话音未落,车子一个急刹,停在了沧澜江一处荒僻的江岸旁。 这里远离市区,只有沧沧江水在汹涌奔流,四周寂静得可怕。 谭雯的心脏骤然缩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下意识地就想推开车门逃跑。 然而,已经太晚了! 紧接着,“咔嚓!咔嚓!”两声清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如同惊雷在她耳畔炸开! 她惊恐万状地抬头,恰好看到谭虎以非人的速度转身,双手如铁钳般精准而残忍地同时扭断了她父母的脖颈! 那两个她刚刚才“抛弃”的至亲,连一声闷哼都未曾发出,脑袋便以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彻底失去了生机。 谭雯的瞳孔放大到极致,无边的恐惧让她发出半声短促的尖叫! 她疯狂地去抠动车门把手,但车门早已被谭虎锁死!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那个如同恶鬼的堂弟,缓缓转过头看向她,手中多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 那一刻,她看到了谭虎的眼睛.....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戏谑,只有愉悦。 “不……”她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丝破碎的气音。 但寒光一闪而过。 匕首精准无比地刺穿了她的太阳穴。 所有的意识在瞬间被剧痛和永恒的黑暗撕碎,她最后看到的,是谭虎那张脸上绽放开的、阳光灿烂却比恶鬼更令人的笑容。 谭虎感受着匕首穿透骨膜的微弱阻力,看着谭雯眼中的光彩如同烛火般熄灭,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感席卷全身。 多年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彻底的宣泄。 他不仅摧毁了他们的生命,更在他们死前,碾碎了他们所有的尊严和希望。 这种绝对的掌控和毁灭,带来的快感无与伦比。让谭虎浑身不自觉的颤抖。 他满意的笑着地拔出匕首,随意在谭雯的衣服上擦拭着温热的血液。 下了车,随意将附近几块江堤巨石塞进车厢,又将这辆载着三具尸体的破车缓缓推入汹涌奔腾的沧澜江,任由他们被黑暗的江水彻底吞没。 谭虎站在江边,任由江风吹拂,体内奔涌的是一种宁静与满足。 看着依旧奔腾不休的沧澜江,浊浪翻滚,如同吞噬一切的深渊。 谭虎脸上复仇的快意渐渐冷却,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神色浮现。 他面向汹涌的江面,缓缓地、却沉重地跪了下去,膝盖深深陷入潮湿的泥沙中。 他挺直脊背,望着那奔腾不休的江水,眼神里没有悔恨,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决绝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怼。 他嘴唇翕动,声音低沉而沙哑: “父亲……” 这两个字出口,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委屈,但随即被更强的戾气覆盖。 “您在九泉之下,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您走得早!撒手人寰,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任人欺凌!” 他的声音逐渐拔高,像是在对天地控诉,又像是在为自己方才的暴行寻找最终的合法性。 “您若在天有灵,就该看着!看看您那好兄弟一家,是如何步步紧逼,如何欺凌我们孤儿寡母!!” “这个家……” 他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无比强硬和坚定,仿佛在宣誓主权: “早就不是您离开时的样子了!现在,这个家.....”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将所有的软弱都压回心底,眼中最后一丝波动彻底湮灭,只剩下决绝。 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宣告: “现在.....听我大哥的......也、听、我、的!” 话音落下,他不再多言,俯下身,“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每一个响头都沉重有力,额头沾染上江边的污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