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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训化了它们，当你靠近它们时它们觉得你是可以亲近的朋友，它们会对你比对主人更忠实。所以你不用怕….”许远的嘱咐依然在她耳边。

    在警卫返回仓库之前，小茜钻回了通风管道。她打着呵欠原路返回，今晚的作业就这么结束了，她可以睡个好觉了。

    “人类真是容易被物质享受迷惑的族类啊。”马斯洛博士坐在壁炉旁，往弹匣中填入一颗颗钢芯弹。

    “您只是提供了额外的燃油供他们取暖，给男人发烟酒给女人发丝袜香水给孩子们发新衣服，他们就彻底放松了警惕，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站在他身边的一名心腹谄媚道。

    “是啊，人类就是这样，愚蠢又脆弱，只需要一点点物质就会满足。这个基地里的男男女女们正期待着狂欢节的舞会，士兵们憧憬着能在舞会后把女护士推倒在床上，男孩们期待能跟自己喜欢的女孩表白。

    弱小的东西是没有权力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恩希站在镜子前，扣好衬衫的扣子，戴上镰刀铁锤图案的袖扣。

    “物质炸弹会在凌晨准时引爆，为了避免被冲击波波及，我们要离开鬼树基地至少十公里。所以必须在十一点前撤离。”博士道。

    恩希看了一眼腕表，“现在是19:50，狂欢晚会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您应该准备去致辞了。”

    “那你呢？”博士问。

    “我还有一个老朋友要见，你放心，这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直升机会在十一点前把咱们接走。”恩希扯了扯领带，没等博士回答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博士同样转身推开大门，向着基地唯一的巨型报告厅走去。他已经让基地所有的人都在那里等他了。

    博士推开报告厅的大门，暖气和音乐声扑面而来，金箔碎片漫天飞舞，金色大厅里灯火辉煌。

    士兵们拉着手风琴，年轻女孩们载歌载舞。孩子们围着巨大的圣树许愿，踮着脚尖去够上面的礼物。牛肉汤、烤甜饼的香味和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博士的出场引发了潮水般的掌声，博士高举双手向大家致意。

    “我亲爱的朋友们，今天是大灾变纪念日，也是鬼树基地的重要日子。我们来自第十四特区的朋友恩希区长已经向我确认，我们的研究工作得到了上级的高度赞扬！

    很快我们就可以分批回家探亲，这里的每个人都会受到奖励，你们会有军功章，能去里海度假，你们是国家的功臣！唱歌跳舞吧！在这个美好的夜晚！”

    小茜站在圣诞树后，看着大家欢呼雀跃，士兵和护士激动地彼此拥抱亲吻，能回家探亲是这里每个人的期望，博士的许诺太激动人心了

    。但小茜并不相信博士说的，今夜博士所说的每个字在她听来都像是毒蛇的咝声，令人毛骨悚然。

    博士和大家碰杯之后就回办公室继续工作了，金色大厅里越来越热闹，室内温度越来越高，年轻人们跳着水兵舞，热得把军服脱下来扔在一旁，护士们也脱掉了外衣，背心下露出内衣的白色花边。

    他们都喝了很多酒，目光中赤·裸裸的都是挑逗，荷尔蒙的气息压过了香水味，刺激得每个人身上发红。他们跳着舞就拥抱在一起，士兵们把手伸进了护士们的背心里，他们咬着彼此的嘴唇，像情人，又像嗜血的野兽。

    孩子们也躁动起来，学着大人的样子搂在一起跳贴面舞。

    小茜是这些孩子中最小的，其他的孩子都比她大，最大的孩子和许远一样都已经十七八岁了，而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小茜跟他们的区别很大。

    男孩们的上唇长出了几根成形的小胡子，而女孩们的胸脯已经饱满起来了，走起路来腰肢轻摆。女孩们选的多半是丝绸连衣裙，裙摆在膝盖以上跳动，露出她们纤细挺直的小腿，男孩则像大人一样穿着小号军礼服，肩上有黄色的绶带，一掌宽的牛皮腰带把他们的腰勒得很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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