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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焰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怀疑是人类？”

    季铭的脸上露出荒谬的神情，“和吸血鬼相比，我当然更相信人类啊。”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凌焰，还把手往他额头上探去，“你是不是发烧了？”

    凌焰避开他的手，“这件事我会留意的。”

    留下这句话，凌焰径直走了。

    给最后一个吸血鬼客人做完纹身后，离烨就低着头整理着道具。

    风铃又轻轻地响起了，他头也不抬地说，“本店打烊了。”

    那人却没有离开，反而一步步走近了。

    离烨停下手里的动作，那人走了过来，紧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

    “好久不见。”

    少年的声音清朗悦耳，离烨却缓缓地皱起了眉头。

    抬起头，离烨轻蔑地斜了斜嘴角，“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离开那个教堂之后，少年就慢慢恢复了气色，褪去了先前的惨白。

    此刻，站在离烨面前的少年，清俊而精致，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一丝丝冷傲。卸掉了那厚重的黑色斗篷，少年的身体修长匀称，过分宽大的外套也无法遮挡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英气。

    “离烨，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声音很轻，语调近乎祈求。

    “当然不能，”离烨冷冷一笑，“乔念，如果我是你，就会滚得远远的，永远不再回来。”

    乔念的眼神暗了下去，他低下头，“我会走得远远的，但是……”

    接下来的话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离烨的五指紧紧卡住了他的咽喉。

    乔念条件反射地抓住了离烨的手腕，却没有挣扎，任由对方的怒气发泄在自己身上，然后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对方笃定的眼神让离烨更加愤怒了，血红的眼眸里顿时杀气一片，卡在他脖子上的五指也越收越紧。

    现在挣扎已经来不及了，离烨的手指像铁烙一样难以撼动半分。乔念这才意识到，那股汹涌的杀意，是实质化的。

    他太高估自己了。

    门忽然被推开，韩祈走了进来。看到这个场面，他赶紧跑过去，拼命地想扳开离烨的手指。

    “店主，你发什么疯啊！这是违法的！”

    离烨把视线转到韩祈身上，后者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但还是死死抱着他的胳膊。

    片刻后，离烨用力地把手一挥。韩祈摔倒在地，而乔念直接被他甩了出去，重重地撞上门。

    “我不是不会杀你，”离烨面无表情，绝美的脸庞散发着森然的寒气，“而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低贱的杂种，脏了我的手。”

    忍着痛，乔念神色淡然地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甚至没有再回头看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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