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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霆北伸手捂住脸，还好他压制住了感情，不然就丢脸了。

    想着，他忍不住低低笑起来，应道：“好，听你的。清尘，帮我看下今日的行程。”

    闻言，洛清尘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翻了几页，念道：“今天下午两点有跟姜氏交谈合作事项的预约，交谈地点定在市区高级会所里，我已经订好了位置。合同协议书我已经放在你书桌第三个抽屉里，你过目一下，有什么需要我修改的，请尽快通知我。”

    正如洛清尘所说，她确实熟悉助理兼秘书的工作。

    一切都熟能生巧。

    顾霆北半敛着眼瞳，“清尘，是真的能干。”话语间，捎了些许失落。

    他还以为有机会手把手教清尘怎么做好这个工作，唉，又失去了一个打好机会。

    洛清尘红唇浅勾，神色始终淡淡的，杏仁眼里没有半点笑意，她收起本子，漫不经心道：“时间能改变一个人，这四年间，我学会的东西还很多。”

    这些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一个人为了生存，什么苦都能一一咽在肚子里。

    “清尘……”

    洛清尘不去看他一眼，转身道：“那就不打扰你了，你先忙吧。”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出去时，她顺便关上办公室的门，挡住了顾霆北凝视的目光。

    洛清尘抬眸，正发现郑欣欣虎视眈眈盯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在她脑门上戳出个洞。

    一看郑欣欣这眼神，就知道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只是洛清尘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郑欣欣这次不是工作上的刁难，是直接身体力行。

    冷水猝不及防地从洛清尘头顶上落下，钻心的冷穿透她肌肤，顺着血液猛然冲撞着心脏，心脏惊惊地凉了一下。

    特别不舒服。

    厕所格间外，还传来女人的嘲笑声。

    洛清尘伸手将黏在额前的发梳到脑后，她勾勾唇，杏仁眼里泛着诡异的光泽，令人胆寒，她打开门，正巧看见郑欣欣跟另外一个女生正拎着水桶。

    想必刚刚的冷水，正是她们的杰作。

    “哎哟，你怎么变成这样呀？”郑欣欣明知故问，说话阴里怪气，“真是可怜呢，是不是不懂得怎么上厕所，才会掉进茅坑里。”

    看样子，郑欣欣是要跟她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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