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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逐渐下移，原本苍白的嘴唇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上了血色，竟然让她整个人透露出一种病态美的吸引。

    苏家瑞清楚陈成暗地里的打量，索性由着他去，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平稳开了出去。

    “你在怪我。”

    笃定的语气，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

    苏家瑞闻言颦眉，望着眼前街景，一时语塞。

    大概在陈成的眼中，她是断然不需要什么羞耻心的，才能由着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伤疤生生撕烂给她看，以次当做自己的战利品炫耀。

    这样想着，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

    今天出来得急，她还没有吃药，只希望这短短的路上陈成不要再发难于她就好。

    “我还以为你们父女相见，应该会情绪激动，抱头痛哭呢。”

    说到这里，陈成不由自主笑出了声，可是一连的挖苦讽刺却没有换来对方半分的回应，他也自觉无趣。

    “对不起，让陈总你失望了。”

    苏家瑞一面分神开车，一面回应着陈成的话。

    大概真是被陈成一连的报复行为锻炼出来了，她发现经历了今天的事，她竟然难得没有太多的悲哀和心酸。

    如果疼痛也能像情感一样由人控制就好了。

    这样想着，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便大力了几分，直到骨节发白的程度，这下就连陈成也察觉出了不对。

    “你没吃药？”

    男人眼中担忧渐浓，他皱眉，冷声开口道：“停车！”

    这个女人究竟还要叛逆到什么程度，是真的觉得自己命太长了吗？还是说，她是因为接到自己的电话，所以才急匆匆赶过来的？

    这个想法一旦浮现，陈成冷峻的面孔也不由得柔和下来。

    一想到刚刚苏志鑫对她的言辞侮辱和大打出手，陈成心下软了几分，他不应该那么冲动的，可是如果不这么做，他把苏家瑞留在身边的理由是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的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深思。

    “还疼吗？”

    苏家瑞不清楚他问的是哪里，她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甚至开始察觉到一股抑制不住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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