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元璞文集 阿成的故事-《元璞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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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见面后,这位老板又单独的嘱咐了一下阿成,今后无论遇到任何的困难,都不要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等遇到了真正的为难的时候,一定要再回来,他绝对会像现在一样双手欢迎,像对待亲兄弟一样待他。
最后,这个老板还让手下的兄弟开着自己的豪车,把阿成两人体面的送回了老家。在当时农村人几乎没有见到过什么小车,更别说像这种豪华轿车了,这一下阿成可算在附近出了一次大的风头。
紧接着没多久,阿成就跟这个女的,趁热打铁在老家举行了一个场面极大的婚礼。当时不仅阿成家的所有亲朋好友都到了,就连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老板,也亲自带着一帮手下专门开车赶到了,并且还又送上了一份大大的贺礼。
这一下更让阿成的脸上增光不少,附近七里八乡的村民没有不称赞阿成的,尤其是那些村里瞎混的年轻人更是无限的羡慕阿成。说阿成不仅在外面闯下了面子,更是挣到了大钱,还带回了这么一个娇媚的女人,真是他妈的爽上天了。
阿成结婚之后,附近的这些瞎混的年轻人整天的往他家里拥,一时间他的家中成了附近这帮小子的一个据点。
一天天的喝酒玩耍,没有一点正事,今天不是给这个摆个局,明天就是给那个平个事。本来阿成这个人就仗义大气,再加上他的这个老婆,似乎也非常喜欢这种整天大鱼大肉的生活。
家里的老人心里虽然不高兴,但是也不敢随便的乱说,害怕小两口子生气。不管怎么说,这刚新婚的两口子恋在家中也不算什么。再说了人家从外面带来了大笔的钱,又不向自己伸手要,也就更不好多说什么了。
到后来,两位老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己就搬到外面小儿子家去住了。正好人家小两口都在外地上班,平时也不怎么回家,这样一来两位老人也就落得自己清净。
像这种胡吃海喝坐吃山空的日子,三五个月也还不算什么,但是时间已久了,任凭什么样的底子,也慢慢感觉有些吃不消了。渐渐的阿成不等父母说,自己就感觉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了。
尤其是,他身边的这帮小子也越来的越过分,他们开始在外面打着他的旗号,慢慢叫起了号。在这么下去,就完全的违背了他返回老家的本意,甚至说不好还会摊上一些违法乱纪的烂事。
他这么一想,便开始慢慢的有意疏远身边这帮小子,一些他认为不占理的事情,就算他们求上门来他也不会出面去处理了。
甚至有时候,他还会亲自出手,教训一下其中的个别害群之马,借以表明自己和他们并非一丘之貉。当然普通的那些相对本分的朋友,还是经常的来来往往,并非一概而论。
一晃两年过去了,那个女人又给阿成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这又让阿成一家人着实的高兴了一大阵子。
但是高兴归高兴,阿成渐渐的有点在家里坐不住了,因为从面带来的那些钱和结婚时收的那些礼金,已经差不多挥霍掉大半了。两口子再这样闲散胡闹下去,估计用不了一两年,就要捉禁见肘了。
这期间阿成也想过用这剩下的钱,按照当时那个老板的说法,两口子盘个门面做点生意。但是现在看来他的这个女人除了馋吃懒做,好像不会干其它的任何行当。她倒是对那些不三不四的休闲场所得心应手,说是想开个什么音乐茶座、足疗店之类的店面。
但是现在的阿成,绝对是不会再让她在老家这里干这些乱七八糟行当,这样的话不仅自己,恐怕就连老人们的面子都给丢尽了。两人还以为这个事情,曾经大吵过几次,最后在阿成的厉害拳脚下,这个女人终于慢慢的老实了下来,不敢吱声了。
就这样又是一年过去了,阿成看着已经会叫爸爸的儿子,想到了自己肩上的担子随着儿子的长大,肯定会越来越重。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这样在家闲散下去了,必须想办法老老实实的挣钱养家了。
正巧,那时候附近新开的一家煤矿上正在招下底挖煤的工人。听说这个工作虽然又脏又累,但是工资高待遇好,在当时还是非常抢手的,很多人都挤破了脑袋往里面钻。至于危险,在当时那个安全生产不太重视的时候,也没有太过关心,反正那时候的人命也不怎么金贵。
阿成的一个好朋友,帮他找关系弄到了一个名额,偷偷的问他去不去。如果阿成愿意去的话,那就赶紧准备保证金,去矿上先参加相应的体检和培训,等通过后然后正式上班;如果阿成不愿意去,人家就马上把那个名额给高价卖了。
阿成接到消息后,赶紧跟父母和他的女人商量了一下,大家都非常的支持他去。尤其是他的那个女人更是高举双手,一反常态的热烈拥护这个决定。
估计她也感觉出了这几年快把老底吃喝干净了吧,她是想着赶紧让阿成出去补充一下自己家的小金库,好供她继续的肆意挥霍。
再说了,这三五年过去了,她早已对阿成千篇一律的床底功夫,失去了当年的新鲜感。正想着凑个空子,打点野食,丰富一下自己的情感生活。
只是一直以来,阿成都在家中,别说她没有足够的时间偷腥。就算她有机会,这附近的浪荡小子,又有哪个自己不要命了,敢去招惹于她。这要是被阿成碰到了,还不被阿成直接给废了。
但是,阿成一出去正儿八经的上班,那她的时间可就宽松了起来,就她这样有故事的女人,附近的邻居谁也不愿意管她的闲事。
在经过相应的体检和培训后,阿成凭着强壮的身体,顺顺利利的进矿当上了一名挖煤工人。
那时候的挖煤工作,下过矿的人都知道,其实那就是一个“虽然被埋在地下,但是还活着的”苦逼工种。由于那时的现代化机械还很少被引进使用,基本上大都是靠人工挖掘,所以说他们的工作强度非常的大。
一开始阿成凭着自己强壮的体格,倒也还精力充沛游刃有余,甚至还天天放工后简单的洗洗就往家赶。但是时间长了,慢慢也就有点吃不消了。
你想想矿工挖煤的辛苦自不必多说,阿成的家离矿上还有四十多里路,这一天打个来回,可是全凭当年的那老式自行车。
再加上,他回去之后还要如数的向他的女人缴纳公粮。这么一来就算铁打的汉子,也慢慢顶不住了。渐渐的,阿成就开始减少回家的次数了,到后来,阿成就干脆和其他人一样直接住在了集体宿舍,只在正常月休的那几天回去。
随着阿成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他的那个女人可就慢慢的不安分了起来,开始偷偷的招蜂引蝶了。到了差不多一年多的时候,她终于给阿成戴上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和村里的一个叫臭周的小子勾搭上手了。
说起来这个臭周,可是村里有名的一个混蛋玩意。有人说,这小子的坏甚至还有家族的遗传原因。为什么这么说呢,据说这小子的爷爷当年就是一个极坏的汉奸二鬼子,他帮着日本人没少在附近做了坏事。
后来在抗日战争结束后,因为他罪大恶极,被直接抓住枪毙了。到了他爹这一辈,也没出什么好玩意,听说在闹红卫兵的时候,没少办了坏事。等到了他这一辈,更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兄弟五个竟然有四个蹲过监狱。
在村里和附近那可是坏的出了名的几个兄弟,什么扒绝户坟、踢寡妇们、骂老头、打娃娃,什么偷摸拐骗、拦路抢劫、敲诈勒索,就没有他们兄弟不干的。
尤其是这个老五臭周,最为出名,这小子因为口臭特别厉害,又是姓周,所以被人叫做臭周。这小子虽然是五兄弟中的老小,但是却是最厉害的一个家伙。
这小子从小就在村子里胡作非为,坏事做尽,整天的打架斗殴,不是看在年龄尚小早就被收监处理了。等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更加的变本加厉了起来,成了附近的出名的混蛋。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官二代的子弟,在跟人家的群殴和单挑中,他都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
不仅如此,还被人家在这一次的单挑中狠狠的修理了一顿,被人打断了三根肋骨。后来就连他的几个哥哥,一起带人赶到现场混战,也都没有占到上风,被人家稀里哗啦的打的四下逃窜,之后还被人家派出所传换问询。
最后他们五兄弟无奈之下,只好托了一个当地有名望的 “名人”,又花了一大笔的真金白银,这才把这件事情按了下去。但是就从那之后,他们周家的威风却是确确实实的折了下去。
从那之后,这小子便一赌气离家出走了,据说是直接去了什么少林寺的武校,在那里苦练了三年。
还别说,等这小子回来之后,还真练就了一身实用的外家功夫。在这附近,就近身短打搏击的功夫,几乎可以说是罕有对手。
而且他不仅拳脚功夫够硬,就连一般的刀斧器械,也是极为凶悍,很少有人能够与之抗衡。如此一来,这个混蛋算是重新又牛逼了起来。
就算一些芝麻大的往事,他也会重新的翻出来,进行报复。
甚至,在很久之前,和一些人有过什么冲突,他也会再跟人家继续的重提纠缠,睚眦必报,一时间无法无天了起来。
至于早些年,那个跟臭周有过节的官二代,更是被这个小子在一夜之间,砸烂了当时居住的别墅。不仅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且还主动托人掏出了巨额的钱财,这才平息了下去。
据说,当时就连当地的几位重要的人物出面,都没有按得下去。毕竟此时的臭周已经绝非昔日的小混混,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狗、亡命徒了,一般人还真就压不住他了。
到末了,人家那家人为了省事,还是乖乖的掏钱完事。最后一气之下,人家全家搬去了外地,再也没有回来过。按照当时人家的话说,那就是谁也不愿意,真正的去踩这坨烂狗屎。
从那之后,不管怎么着,这个臭周在当地的恶名声,却是一下子响了起来,成了一个人人躲着走的瘟星,没有人敢轻易招惹他。就连他的四个哥哥在村里也一下子狂了起来,一举拿下了村里的所谓话事权,如愿的成了村中一霸。
有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到后来这个臭周,终于惹得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在狂妄不到几年之后,便被人家警方给严办了。据说一下子就给他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这个混蛋总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别看臭周和阿成是同在一个村子,他们两人倒是很少有接触。原因是臭周比阿成小四五岁,当他开始在村里当混痞小子的时候,阿成已经跟着那个游方的道人走了。
后来他学完武回来正儿八经的混社会,到进监狱的这段时间,阿成那时候正在外面闯荡;等到阿成从外面风光回来的时候,他则刚好在监狱里服刑。所以两人虽然彼此闻名,但是并未真正接触过。
倒是臭周的几个哥哥,因为经常的在村里为非作歹,被阿成出手教训过几顿。当然,他们摄于阿成自己的一身好功夫,和在当地的名声,再加上谁也弄不清的外面背景。
一直以来他们只有采取隐忍的姿态,不敢公开的和阿成对抗,但是从心里却是非常的嫉恨他。
尤其是在前不久,阿成又替人打抱不平,出手狠狠的教训了臭周的三哥,双方的恩怨就又加深了一层。
就在阿成去矿上工作不到三个月的时候,这个劣迹斑斑的臭周,便从监狱被提前释放出来了。据说本来他还要再蹲三年才能出来,听说是他在监狱里面立了什么功劳,像是主动参与了什么救火行动,被依法减免了刑期,这才提前被释放出来的。
谁曾想,这小子蹲了几年的大狱,丝毫没有改了他原来的那些混账毛病,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了,变得比原来更阴狠了起来。
当他站稳脚后,突然有一天,想起来要与名声在外大名鼎鼎的阿成,好好的过过招。一来,是为他的几个哥哥出口恶气;二来,是要和阿成真正的比试一下,看看到底是谁的身手更硬。
说实话,他从小一直听人传阿成的功夫如何如何,心中一直不怎么服气。尤其是他练武回来之后,更是觉得自己应该不在阿成之下,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碰到好好的过过招。
这一次出狱后,回到村中又闻听阿成传奇般的经历,更是暗自心中不服。至于他哥哥们被打,按他的话说,那是他们自己没本事,怨不得别人,他倒是从心里不怎么怨恨阿成。
就只是感觉,阿成在附近的名声太响,盖过了自己,这才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阿成给压下去,好维护他自己“大哥”的地位。
这一天,臭周装模作样的找人代写了一份“战书”,他想通过本地传统的挑战方式光明正大的打败阿成,让附近所有的人从此真正的高看他一眼,正式承认他这个“大哥”的身份。
当阿成收到他的“战书”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他早就听到这个小子在附近闹得太不像样子了。要不是自己整天的上班碰不到他,恐怕早就好好的教训他一下,让他收敛收敛了。
等到了两人比武那天,附近十里八乡在家的年轻人,差不多都去看热闹了。当然,那个臭周也带去了一大帮的狐朋狗友给他站场助威,就连他那四个混蛋哥哥也亲自到场了。
而人家阿成,一个朋友也没叫,单枪匹马就到了村东的打麦场。虽然阿成自己没有叫人,但是主动前去为他捧场的朋友却也是不少。等到了打麦场一看,双方的势力倒也不相上下,只是人群的素质可就不是一个档次了。
人家阿成到场的朋友,大都是一些正儿八经的体面人物,不仅身上多少都有些功夫,而且还大都有相对稳定的工作和势力。不像臭周他们这帮人,全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烂仔混痞,一个个除了一条贱命,其它一无所有。
两人见面之后,稍微的讲了几句场面话,无非就是拳脚无眼死伤无论、诸位亲朋不许上前帮手等等一些老话。这些场面话说完之后,立即打开场子,开始了正儿八经的比武较量。
他们的比试非常的简单,先比拳脚,再比器械。
拳脚比试,没有任何的限制,直到一人倒地认输为止。器械比试,就是简单的准备了同样材质的两把砍刀,和其它诸如白蜡杆子、砍斧、拐棍、九节鞭一类的器械,任凭两人各选一样,也是没有什么限制,直到一方主动认输位置。
假如这两场还分不出胜负,那就重新比过,直到分出胜负为止,也就是直到其中一人被打到亲口认输才算完。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立刻展开了第一场的拳脚比试。还别说,别看臭周这下子名声不怎么样,但是街头搏击的实战功夫却是非同小可不容小觑。
一上来,他凭着扎实的猛冲猛打,倒是一时间占到了上风。他胜在年轻力壮拳脚凶狠,而阿成则胜力大无比劲力悠长,再加上阿成的轻身功夫极好,慢慢的两人的攻守之势便转换了过来。
两人激烈打斗了二十多分钟,渐渐的阿成就凭着扎实的功底,占到了上风,一点点压制住了对方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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