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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辰曦忙点了点头，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价值不菲的衣裤，好像确实不太适合做玉雕。

    这一个下午，她乖乖的跟在王清文身后，王清文叫她递什么，她就递什么过去，除了交接一些工具外，两个人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等到秦秀芳来接他们的时候，顾辰曦和顾蓉蓉都表现得很开心，秦秀芳笑了笑，带着他们上了车。

    她已经知道了两个人现在都跟着谁学习，顾辰曦跟在王清文身边是她预料之内的，顾蓉蓉去找了别的师父，也是她想象之中的。

    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顾蓉蓉找的那个师父和王清文其实明里暗里还有这一些竞争关系，当然只是那个师父单方面的。

    “今天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棒！舅妈，杨师父教了我好多东西，他还说明天叫我准备好自己习惯用的画笔，到时候他教我绘制立体图。”

    “那不错，蓉蓉可要好好学啊！”

    “我知道的舅妈，我不是小孩子了。对了对了，他还说……”

    顾蓉蓉滔滔不绝，顾辰曦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秦秀芳虽然在听顾蓉蓉说话，但视线一直没能从顾辰曦身上移开。

    “看样子蓉蓉今天学到的东西很多啊，曦曦呢？”

    “我就跟在王老身边打打杂，王老的雕刻手艺很棒。”

    顾辰曦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她倒是觉得，做杂工也蛮好的，现在是递工具，过一段时间之后，她就会熟悉这些工具都是做什么的，等她开始学习雕刻的时候不会手忙脚乱。

    她这样的态度，倒是叫秦秀芳有些意外，正准备说点什么夸奖的话时，一旁的顾蓉蓉开口了。

    “做杂工要什么时候才能学到技术，王师父那么厉害，还需要你做杂工吗？我看你就是想偷懒而已！”

    她说话难听，顾辰曦却丝毫不在意，她的选择与生活没有任何人能够干预，就算是顾蓉蓉说的再怎么难听，她也没必要为此在意。

    她不在意，秦秀芳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谁不是从杂工过来的，像顾蓉蓉这种进来了就有老师带的，不是天才就是关系户。

    相比于天才这个理由而言，秦秀芳觉得杨师父愿意带顾蓉蓉，完全就是因为她李家外家小姐的身份。

    之后的时间里，没有人再说话，全程都是顾蓉蓉在吹嘘杨师父给她看的那些画册，就好像不知疲倦一般，从开始说到了下车。

    等她终于下车了，秦秀芳才松了一口气，送顾辰曦回去的路上，耐心的安慰顾辰曦：“曦曦，不是所有的师父都像杨师父那样，老王他那个人就是在性格怪了一点，你不要介意。”

    “舅妈，我不介意的，我觉得这样蛮好的，王老雕刻功夫精湛，别说是近距离做杂工了，就是要我在外面看着，我都觉得是幸运。”

    “你能这么想，舅妈就放心了。你曼姨当年刚进咱们家学习玉雕的时候啊，也是跟着老王做杂工的。”

    她说着，眼眶有些泛红。虽然她不是李小曼的亲姐姐，但长嫂如母。她那时候也是李老夫人的徒弟，是李小曼的师姐，自己当成亲妹妹一样宠着长大的小师妹，现在说走就走了，她只要想起来这心啊就难受的厉害。

    “舅妈，你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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