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林许阳眼睛看向窗外,“没有什么比在床上躺了两年更让人难以忍受了。” 陆白白笑了,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其实如果你昨天开口让我扎你一针睡觉的话,我今天不可能把新法子拿出来用的。” 林许阳缓慢的把视线移过来,“原来姐姐憋着坏呢。” 林许阳十分信任陆白白,她虽然看起来年级小,但在对待病人的态度上真的是格外认真了。 医生治病本来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事情,对症下药且下对药这才是医学界真理吧。 “我昨天下午已经和林总林夫人沟通过了,他们也答应了,说主要是你愿意,他们都没有意见。”陆白白按照规矩办事,将事情通知到位,愿意与否,全靠他们自己。 林许阳手臂已经能轻微的挪动,但是不能大幅度的动作。 他都能想象到自己和父母坐在一起吃饭聊天的正常日子了,眼底的冷静看起来十分肯定。 陆白白将工具消毒,“那我开始了。” 林许阳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珠子,露出小孩子的纯粹目光,脸上还带着舒适安详的表情,“姐姐扎针轻点哦,我睡会儿。” 陆白白失笑,“行。” 其实她看得见他慌张的眼睫抖动,闭口不言和认真治疗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她将林许阳的被子掀开,将他的膝盖乃至足底都露出来,常年没见阳光的双腿泛着病色的惨白因为长久的疏于运动而变得瘦骨嶙峋,小腿肌肉有萎缩的倾向,皮包骨似的没几两肉,瘦的令人心惊。 陆白白按压了几下他的小腿肌肉,将自己想找的穴位都找到,这才拿起自己已经消好毒的工具,在小腿上布针。 林许阳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他的腿一直都是这样的,他逐渐放松下来,甚至还打起了瞌睡。 陆白白把他的小腿扎的跟刺猬一样,抬头看他像是睡着了一样,轻声笑了一下,不亏是小孩子,一会儿没觉得疼就觉得事情结束了。 陆白白伸手拿出另外一副针,抽出两根针,然后对准他的一对脚心,同时扎了下去。 林许阳突然惊醒,只觉得整个小腿连至于大腿都泛起了细密麻麻的酸胀感,没过一会儿酸胀感就转化为刺痛感,最后变成了剧烈的疼痛。 脚心的感觉尤为强烈。 “姐姐,我的腿有知觉了。”林许阳忍着疼痛,虚弱的对着陆白白笑。 “等会儿你的手也会有。”陆白白在他的手上和布满了针,唯一和腿上的区别就是手心没有针。 这样,林许阳的四肢都是银针,陆白白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是用一张白色手帕抱着的她自己炼制的粉末。 林旭阳的四肢感觉一直在变换,忽而麻,忽而疼,忽而痒,忽而涨,他努力的忍着,打起精神看陆白白的操作,想要转移注意力。 陆白白打开手帕,将手里的银针放在手帕里的粉末里滚了一圈,银针上看似什么都没沾,其实已经裹满了药气。 “姐姐,这是什么?”林许阳的声音带着意思颤抖。 “这是化瘀通经络的。”陆白白回答的简单明了直接出手,将针布在了他的头顶。 林许阳的汗直接就流下来了。 “这次你得坚持更久。”陆白白虽然不忍心,但是必须得说。 “好。”林许阳的尾音都不是实的。 “它是一阵一阵的,等会儿第一次断疼了你得跟我说,我需要取下一些针,所以这个过程中你不能睡觉。” 难怪说新疗法比就疗法要更加难熬。 “好的。”林许阳咬着牙,答应了。 这会儿四肢胀痛难耐,林许阳突然开口,“姐姐的理想职业是什么?” 陆白白布完了针,也不用去计时间,这次靠的是医患之间的合作。 “当医生,救治更多人的性命。” 陆白白想到了母亲去世时无力的手和无力的自己,攥紧了拳头。 林许阳闭着眼睛,仔细的感受着来自身体各处的撕扯般的疼,嘴角还能微微上扬。 “我想当刑警,保家卫国,像我哥一样。”说起他哥哥,就像是一管强心剂一样,说话都有力的些,“我有个哥哥,小时候没怎么见过,等我大些了,他突然被爸爸带回了家,说这是我唯一的堂哥,是他的亲侄子。” “那时候哥哥已经强壮的可以赤手空拳的打赢家里的保镖叔叔呢,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陆白白认真的听着他说话,还仔细的观察他的精神状况,握紧手里的小瓷瓶,他要是一旦有昏睡的迹象就赶快喂他吃下去。 谁知道,可能是理想带来的信念,他居然越说声音越发中气十足。 “看着哥哥了不起的样子,我真的好羡慕啊,后来我就特喜欢黏着他,跟他关系特别好,虽然我哥不喜欢说话,但是他每次任务完成之后回家都要给我好多好玩的。” “他身为一名刑警,经常受伤,我们都担心的不得了,但是都为他骄傲,我原本也想高考考上警校,谁知道,在床上一趟就是两年。” 他一股脑儿说了这么多话,眼睛都变得有神彩起来,“等我......咳......咳咳。” “林许阳!”陆白白直接站起来,用毛巾擦拭他刚刚咳出来的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