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只是这样吗? 毕冉一脸的不相信,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戳弄那堆火。 “队长,你总是这么花花肠子,我脑子太久没用了,有点生锈,您可别为难我了。” 秦然瞅着他,头往后仰,彻底没入了黑暗当中,一股沉重憋闷的气息一瞬间就蔓延开来。 毕冉只觉得这感觉难受爆了,把手里树枝条条一甩,砸进了水里,溅起浪花一朵朵。 “我讨厌冷暴力。”毕冉接着开口。 太安静的环境,对于他来说反而是最无法平静的环境。 很久的记忆里,具体是演习或者实战都记不清了,只记得那黑暗里突然蹿上全(身shēn)的寒意。 此起彼伏的枪声。 鲜血划下脸颊的(热rè)烫。 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太过于的困倦和绝对的安静让他的警戒心一降再降。 这在战争当中是致命的,而他(身shēn)为一名猎人,一位战士,出现这种(情qing)况,更加是致命并且荒唐的。 他很明白,也一直想要克服。 执行任务当中,他尚且可以凭借自制力来控制住这(情qing)况。 可是如今闲下来了,就控制不住了。 不到这一(日ri)他都要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毛病。 所以,忍不住的说话,哪怕其实是没营养的。 秦然似乎是闭上了眼睛,任由海风拂过,有些咸腥的味道灌入口鼻。 “黑矛,能告诉我你的腿是怎么受伤的吗?”秦然忽然发问。 毕冉沉默了一下,“当初你为什么不问我?” 秦然也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那时候,我觉得没必要问。” “是不想要揭开我的伤疤,还是单纯的不在乎?”毕冉少见的有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思。 “在不在乎,那时候你都不是我的人了。”秦然半真半假的回应了一句。 “你真冷酷啊——”毕冉听了,喉咙一时间噎住,半晌都找不到话来回一句。 秦然接着开口,“但现在,这件事似乎牵扯到了我要办的事(情qing)里面,我需要你给我一个答案。” 毕冉扯起半边唇角,“队长,你这人怎么这么坦诚?也罢,跟你讲讲好了。” 伤口好了,疤痕也还在那里,即使不去触碰,也会忍不住要隐隐作痛。 “其实,打从一开始,我的伤没有那么严重的,也到不了非退出不可的地步。”毕冉缓缓启唇,目光有些远。 秦然神色微动,虽然并不是自己想听的内容,但是还是可以听一下。 “我知道。” “你知道?”毕冉有点惊讶,但也还是在意料之中的,毕竟自己的伤是过了秦然的手的,秦然能看出来,他不奇怪,唯一奇怪的就是秦然当时并没有点出来。 看出来了他的想法,秦然笑了笑,睁开眼睛仰望星空,稀松散落的星子,看着很深邃。 “你腿上的伤口有明显的二次受伤痕迹,比一次受伤还要严重,我不问你是谁,我只要知道,第一次伤你的是谁?” 毕冉忽然笑了一下,“如果我说,两次都是同一个人吗?” 秦然的眼神一下就给凝住了,同一个人…… “你第二次是自愿的?”秦然的眉心蹙成一团,感到很不可思议。 毕冉什么(性xing)格她还不清楚?怎么可能会自愿废了一条腿,搞成个三级残废的—— 可是,两次的伤口不像出自同一人,凭着她看过的百来种伤势里面,要真的说是一人所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主动和被动显然是两码事。 毕冉轻轻牵扯着嘴角,笑了起来,“是啊,我是自愿的,不过,不是第二次,而是第一次。” 毕冉看着秦然,还是秦然第一次出现推断错误的(情qing)况,应该拿个小本本记下来,这都是历史啊! 秦然猛然坐起(身shēn),九十度打直腰板,“第一次?!” 随即,想到了什么,问:“是谁?” 毕冉闭着眼睛,“你都猜到了,就别让我自己说出来,我也会疼。” 秦然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晦涩。 当年毕冉受伤的那次任务是出境的,和赵城还有陈投三人一组,保护国内一位很有声望的商人前去和邻国签订一笔生意大单。 若是他没有记错,那个商人姓的就是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