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等了好一会功夫,赵楷众人都没有动作,就只是静静地等着,柳河与甘旗也总算回过神来,柳河先声说道:“若是此信为真,我们定会帮恩师讨回公道,只是诸位,你们既然说这封绝笔信被人刻意封锁,那么普通百姓根本无法获取,你们既有特殊渠道,那肯定也不是普通求学士子,想必你们的士子身份也只是进入书院的凭证,当不得真吧。” 众人皆惊,赵楷也是定睛往柳河清秀的面庞瞧去,只见对方面容坚毅,显然是要求个答复,他之前也并未想到这二人会如此之快地否定自己一行人的身份,要知道先入为主,己方这几日的努力可不是白费的,今日上午的谈吐举动也都是无丝毫破绽,就是在树立一群求学士子的形象,而且这两个老叟弟子是处在悲切的心神之中,理应思路堵塞才对。 只是还是被人看破了,而且看对面两人的眼神俱是锐气凌厉,不容半分辩解,显然已经是坚定了自己的思路,由此可知,这二位渔翁老叟的高徒都不是泛泛之辈呀。 身边一直以智谋出彩的洪象在赵楷耳边提醒了几句,赵楷这才上前,拱手答道:“在下一行乃凌平城廷尉府暗线,绝笔信一事牵扯甚广,殊襄城官面上甚至还以书院为尊,怕是难查详情,所以才调用我凌平城廷尉府出动,而我们明面上处处受阻,局面难以维系,这才出此下策。” 赵楷迎面对上柳河与甘旗审视的目光,不卑不亢,很快便获得了认同。 甘旗俯身说道:“原来如此,多谢诸位大人告知绝笔信实情,为恩师查明真相也是我二人的分内之事,若是有什么吩咐,大人们尽管开口。” 赵楷看了一眼被甘旗拳风清空的一小片竹林,摇头苦笑道:“如今动静颇大,我们不能暴露身份,怕是一时不能详谈,今日晚间我们派人过来,再做沟通。” 听得此言,甘旗悲切的脸上浮现出尴尬神色,柳河看着自己惹祸的师弟,有些无奈,说道:“你呀你,什么时候能少些急躁。不过有愤怒发泄是对的,以你的性子没直接去找王清远理论已经是这一年静心修习的结果了,也强求不得。” 说完,柳河与赵楷他们拱手作别,诚恳地道:“还是多谢诸位,你们放心,这番动静我们定会好好处理,晚间敬候佳音了。” 赵楷嘴角抽搐,当然周围很多先锋营少年都是这样的,感情刚才那甘旗往外走是要直接去找王清远理论呀,实在是少年意气,值得敬佩,想到这里便有人朝着那甘旗作揖行礼,这便是少年人表达敬意的举动了,只是这个时候刚被师兄教训过的甘旗看到这一幕,倒是更加尴尬了。 众人拜别刚认识的两位渔翁高徒,回到屋中就开始慢慢复盘,先锋营虽然听起来是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意思,但实则先锋二字比喻的是少年天才们的意气与天赋,甲申帐这样的地方教导给少年们的当然不只是军中战阵之道,实力提升之法,更多的时候曲煌这个先锋营名誉统领教导的是思考方法,是直面困难之法,是设局之法,是复盘之法,这便很前卫了。 赵楷一行十余人,身边熟知的便有彭九和洪家二兄弟三人,其余众人一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也很是熟悉,至于秦渐尘没来,只是因为寻常人家女子身份鲜有读书求学的,便也就混去了廷尉府明面上的队伍里,反正人家英气十足的扮作差役,倒也引不起怀疑。 “今日所见渔翁老叟的两位亲传弟子,俱都不凡,只是这两个人住处也都靠近其恩师,竟也没能获知绝笔信的消息,难道这封信不是在老叟住处写的,而是转交了他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