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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犹豫之下，救下那个被附身的女孩的性命，但是那只蝙蝠妖多活一，京都可能就会有十几个这样花样年华的少女死在他的嘴下。你以前没有这么优柔寡断。”

    浅浅的不错，白沐一向是十分理性的存在。假如白沐是一个警察，遭遇歹徒劫持人质的时候，多半会开枪把那个人质击毙，然后坐下来看一脸懵逼的歹徒怎么办。

    白沐现在有足够的时间去想一些问题，他只要安静下来就会想起蝙蝠妖杀死六个流氓的时候那种残忍，还有他脸上狰狞的笑意。这些东西他以前都没有仔细观察过，借助白的视角才有了一些发现。

    “人类和妖族为什么不能和谐共处呢？”白沐以前搞不清楚这个问题，现在稍微有些眉目了。当他身处日蚀深渊的时候，会发现妖族虽然残暴，但是也不缺乏人情味——有责任的大妖庇护妖，血缘纽带下妖族也有社会的属性出现，和人类没有很大的差别。

    但是当妖族审视人类的时候，他们把人类当做血食，就好像人类看待猪猡和羔羊。当一个人饥渴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不会关心猪猡和羔羊生活得如何，死的时候是否痛苦——他们只关心他们的肉质是否鲜美，下一顿还能不能有这样的享受。

    人类和妖兽之间的矛盾没有误会可言，也就谈不上和解。除非一方完全死绝，否则人类和妖兽之间的战争将会延续两万年三万年直到永远。所以蝙蝠妖遁逃之前看向白沐的那一眼中满是蔑视，因为身为妖族的白沐竟然会为了一个并不熟悉甚至有几分厌恶的女孩对敌人放下屠刀。

    浅浅似乎看穿了白沐的心思，毫不留情地向白沐泼了凉水：“我知道你站在人类这边，但是总有一你会藏不住自己猫妖的身份，到时候人类修士里多的是对妖族有血海深仇，你要怎么自处？”

    思绪纷飞之下，白沐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魂体上一圈又一圈的丝线悄然出现。修炼毫无头绪的魂技《五常决》此时竟然自行运转，五色丝线在白沐身上出现，保护着白沐身为人类灵魂的最后底线。

    ……

    西餐厅里，夏桃听完一曲《月光》，眼前的盘子也空空如也，这顿晚饭没有张萍作陪，她反倒自在了许多，只是张萍离开之后就没有再回来，总是让夏桃有些担心。餐厅的老板过来提醒夏桃，这一桌的饭钱已经被和她同行的女孩结过，夏桃点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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