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监队 (三)-《我监狱服刑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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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鬼家伙,刚才在外面还踏了一包烟,还藏着一包,还劝我把烟交出来。

    我看着周围的人都那么自觉,我很不情愿的拿出我兜里的几根干瘪的香烟。

    另一旁,那老家伙在搜我们的行李。老人家运气差,没有搜出私货。

    我满以为书生让我们交出藏货是为了上交,没想到他喊来老家伙,自己拿出一个塑料袋,然后对老家伙说:“妈的B,这一批新馍馍是穷鬼。搜到这么一点烟,去装起来吧,够你抽一个星期的。”

    妈的B,阎王庙里遇小鬼。

    不过,书生还不算蛮坏,他搜掉我们的私藏货后,让我们原地休息,这一点做的倒有人性。但是,坐着没烟抽,也不好受。

    坐了一会儿,院墙外的一幢家属楼的阳台上站出一个穿制服的人,叽里呱啦的跟书生说了一通话,我是一句没听懂,书生听到直点头。

    书生听完那人讲话,冲我们喊道:“站成两队,拔草。”

    我们站两队,各队拔一片草地的草。拔草不累,还可以说话,我拔得上劲,其他人也上劲,只是拔的质量不太好。

    那点小草,经不起我们三十几个人拔,个把点的功夫,完了。

    大家在树下三人一堆、五个一伙坐着聊天。

    大门外走进一个瘦脸凶光的狱警,我们没把当回事,那书生就不同,一身的紧张,赶紧跑过去,低声报告:“报告XX,新犯子再在拔草。”

    狱警理都没理他。

    狱警走进草地看了看,脸拉的更长:“搞的么B东西。”

    仅仅说完这一句话,再不说话了,用凶光朝我们每一个人扫看。

    书生听到狱警的这个话,马上厉声骂人了:“妈的B,都格老子站好队,重新拔,快点,快点。” 急促的骂声使我心跳加快,老子不是怕,是被愚味的权势搞的不舒服。

    唉,这世道,强权世道,主子与奴才的世道。

    拔完草,集合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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