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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当首选扬州！

    满朝文武，全都这般认为。

    只有他清楚。

    父皇为何多次巡视扬州，甚至到了后来，五十位文武，竟有十五位是扬州古都人！

    “林耀绝，也算在凡人当中，能排在前列的旷古奇才。”

    帝陵宫殿顶檐，楚凌霄负手而立，抬头遥望天空，淡淡道:“可惜，即便有资格登临封仙台，他也终归还是个凡人。”

    “凡人呐……”

    最后三字，化为一道遥遥长叹，写满了孤寂与苍凉。

    “凡人的世界，凡人定，你说呢？”

    这句话。

    林天侯瞳孔猛的一缩，深藏四百多年的记忆，一下子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一位风烛残年，身穿金丝龙袍的老人，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高坐帝位，遥望扬州古都方向，眼神黯淡无光，自语叹息。

    “先生，您说凡人的世界，凡人定。”

    “为何还要让世人拜那高高在上的仙佛，为他们建庙筑寺，香火供奉，为何啊……先生，为何……”

    林天侯瞳孔放大，望着宫殿顶檐上的楚凌霄。

    他嘴唇颤抖个不停，眼眶泪水不停打转，情绪高涨，满脸难以置信，直接就跪了下来，大悲泣声道:

    “先生！”

    一声先生。

    包含太多！

    五百年前他的父皇，

    世间最后一尊镇压时代的封皇强者，每次去扬州古都见的人，见的尊称为先生的人，答案已呼之欲出，正是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白衣青年——楚凌霄！

    “你不必拜我，起来吧。”

    楚凌霄淡淡道:

    “你的父皇曾问我，为何要为高高在上的漫天仙佛，建庙筑寺，仙与人，同生长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他们与你们一样，也曾为人！”

    “只可惜，你的父皇未看透这点！”

    林天侯低下头，未再说话。

    未看透。

    成心结。

    未登封仙台，身消陨落，漫天金雨！

    “父皇，您在九泉之下，听到了吗……”

    微风拂过殿檐。

    “世人只知，我为昆仑禁主，奈何谁又知，昆仑禁主是谁？”

    “楚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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