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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季舒林已经发现了他。

    转过头来，脸上哪儿还有一点脆弱，除了冰冷，就是冰冷，那双眼睛，如同没有生命的宝石一般，透露着一股狠绝来。

    季淮也立刻收拾好表情，微微低头道，“老板，人要怎么处理？”

    季舒林慢条斯理的解开袖口，一点点将沾上了鲜血的白衬衫捋上去，嘴角弧度冰冷而残忍，“我亲自来审问。”

    蔡卓雅被季淮扣在了病房里，她穿着病号服，黑色的长发垂下来，很安静柔顺，面色苍白，嘴角带着点血迹，是季舒林那一脚踢的。

    这个样子，任谁看着都会心生怜惜，多么我见犹怜。

    季舒林的目光，落在那把已经被季淮捡起来，放在桌上的匕首来，刀刃上还沾着一点血，那是诗诗的血。

    季舒林一步步的走过去，质地良好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均匀而沉重的声音。尺度文学 

    蔡卓雅慢慢的抬起头，看到了季舒林的表情，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体，眼神迷离，脸上却露出一抹娇俏的笑意，“季总。”

    声音轻轻的，像裹着蜜糖一样。

    季舒林的神情纹丝不动，蔡卓雅也渐渐感觉到不安。

    即便是粗鲁不近人情的季淮，都没带给她这么强大的压迫感，季舒林不比季淮强壮，也不凶狠，但就是让她感觉到一股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寒意。

    “两个问题。”季舒林开口了，平铺直叙的语气。

    蔡卓雅大气也不敢出。

    “你是什么人，你的目的。”

    蔡卓雅歪着头，心理落差有点大，就在刚才，季舒林还在那张病床上，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这会儿，他高高在上如神祗，而她却沦落到了囚徒。

    抿了抿唇，蔡卓雅破罐子破摔的笑开来，“我是蔡卓雅啊，季总，刚才你还……”

    下一刻，她的话卡在了喉咙，锃亮的皮鞋，抵在了她的胸膛上，心口仿佛要炸开，她毫不怀疑，季舒林能狠得下心，踩爆她的心脏。

    蔡卓雅狠狠打了个寒颤，改口道，“我就是普通人，倾慕季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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