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君子报仇十年晚-《雾散两相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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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苦。

    他抬手覆在眼上,手下触感有异,他不在乎,只满心等着她的回答——

    何苦?

    她顾左右而言他,是谁岔开话题?

    “我一个大活人需要别人怎么对待?不过是个意外,自己潇洒不就行?”

    大汉似乎无言以对,愤愤出了房门。

    有雀儿低声嘀咕。

    “哎呀姐姐,我没想到你会出来……才、才放他进来的。”

    恍惚能想到她戏谑含笑的神情,是谁拉长语调,满是戏谑?

    “哦~是吗?”

    ……

    一阵沉默,恍惚能想到雀儿丫头捂着脸逃开的样子?

    这女人,无赖起来谁都招架不住。

    是谁叹?

    近来每每训练感觉似乎灵敏了很多,许多情景仅仅是听也能听出个大概,比最初失明之时,不知好了多少?

    午睡起来,竟然难得看到她躺在床边他身侧小憩?

    自那次争吵,她绝不沾染这张床,完完全全让给了他——

    此时他不敢惊破这无声宁静,感受她在身边清浅的呼吸,恍惚这样的感觉便能叫做安宁?

    她却没睡,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半睁着眼,眼神放空?

    意识中敏锐的察觉到,这样的宁静不会有太久了……

    此刻似乎也格外贪恋?

    他眼疾已好,再过不久就能启程回京。

    那时候他还是高高在上的殿下,她还是默默无闻的民女,恍惚间似乎再无交集——

    是谁怅然?

    发生了这么多,这个村里发生的一切都恍惚只是一个美丽的幻梦。

    是梦?

    便总有醒的时候。

    不管梦中人多么不舍。

    此时此刻?罢了,还是睡吧。

    眼睫轻轻合上,呼吸清浅迷蒙,是谁悉悉索索?

    他小心翼翼绕过她,起身,脚下是棉软厚实的熊皮?她将那熊皮垫在脚踏上,每每睡上去?

    大约比这床还要舒适些的。

    他却不舒适,脚下棉软厚重,分外柔和,却是她用命换来了那恶熊苦胆?他心里却似乎也沾染了那苦胆的苦涩——

    是谁暗恼?

    他每每踩在脚下,如同针扎,怎么能安然享受她的无怨无悔无私奉献?

    何苦,你当真不苦吗?

    近来她总有些心不在焉,教他练武也是随便虚晃两招。

    自打开始训练他进步极快,东方雁细弱的动作带出一点风声,他都能完整截住那未成型的招式?换她一声浅笑,假假的表扬?

    太假了,他听得出来,却也没按捺住内心的愉悦,不管假不假,她说的话都是蜜糖般甜腻,令人沉迷,令人沦陷。

    一如此刻风过树叶簌簌沙沙的响,听见蝉鸣吱吱喳喳的吵闹,听见自己的心有力沉稳的跳动?是否此刻已经装下了那纤细的人儿?

    再挪不开空白一处,留给自己。

    更何来空余去装下别人?

    有她在身边,似乎已经恒垣了整个神思清明,这一刻,是谁怅然——

    贪恋此刻温存,只但愿,时光,再慢一点?

    。

    。

    。

    。

    照例八月九的八十九章,嘿嘿嘿,话说,明天就是小樱子生日啦!小樱子觉得好兴奋,你们开森么?为了这次生日给大家爆更小樱子也真的拼了,毕竟没想到正好八月天天加班,诶,你们笑吧!哼唧~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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