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情人总有纷繁扰-《雾散两相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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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谁叫你让我说那么肉麻的话,我哪说得出口?”

    他顿了顿,顿时觉得即使让他来说,这话也是分外沉重的?

    也不能怪他,一个字,便是一辈子,任谁都得好生思量思量,纵使婚约在身,也怪他太过于急于求成,让她心境不稳?

    是自己急躁了,该给她些时间的。

    此刻,月光清华如水?

    洛瑶居——

    她辗转反侧难眠,窗柩轻轻响动,有人无声翻窗?

    她一愣?惊坐!

    月光一闪,照亮了人影——是他。

    鹂儿急急起身,被人猛地摁住?听见低低呜咽一声,随即跟谁乖乖出了房门?

    她无语瞪视……

    “洛王好生霸道,夜闯闺阁还用美男计钓走我的丫鬟!还是在王都?有没有王法。”

    他不管她瞪视,坐到她床边,轻车熟路,像是自己家。

    “我睡不着。”

    她挑眉,脸上写着——关我何事?

    他淡淡开口,扯出蹩脚的理由——

    “我怕你也睡不着。”

    ……

    原来串门还有这种理由……

    她唇角抽搐,不知如何言语,不过……

    某人猜是猜对了?她也不能顺着他说——不然不免这人又得寸进尺。

    是谁痴嗔?

    “本来能睡着,见洛王殿下一来,小女子当真睡不着了。”

    他低低一笑,觉得她这样子分外像那虚张声势的刺猬,竖起了满身的凌厉尖锐?他轻轻扣住她肩侧,俯首调笑——

    “既然都睡不着,不如来做做晚上人家都会做的运动?”

    ……

    ???

    她又被调戏了?!这人最近怎的越发贱样!不知羞!

    她一把拍开他狼爪,脸上抑制不住的薄红?轻骂——

    “采花贼台词现在都是这般嚣张?还有霸王硬上弓的道理?”

    “我倒觉得你是张软弓。”

    !!!

    这又是什么理儿?他近来说话越发荤素不忌,她无语偃旗息鼓,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此时睡衣轻薄,她淡淡拢起被子,丝毫不见窘迫,秋夜微凉,他身上也是淡淡的寒气,她试着往床内挪了挪,表示让他进来些,免得床边风大?

    他却总能歪曲意思,见了她这点小动作,痴痴含笑——

    “雁儿这是虚让枕席?你说这样,算不算引诱?”

    引诱你个大头鬼!

    不知是不是宿醉睡太久,一整天身体也不大对劲,总之模模糊糊睡不过去,谁知招来了夜半采花郎?她抱着膝盖,默默不语。

    他轻叹,却不再轻浮——

    “晚上是我不对,你别介怀。”

    她咕咕哝哝,坦然承认?

    “我也不对,我没准备好。”

    她想了想,补充道——

    “成亲那天补给你,你想听几遍我都说,现在,还不行……”

    她总觉得,一颗心不能太早交付,即使早已淡化了一腔进献的热情,此时只余浅浅余温,像陈年的佳酿,却更加悠远绵长?

    她在这样的温暖里沉浮,却谨守一颗真心,只在该交付的时刻交付。

    他叹息一声拥她入怀——

    “怪我,别想太多,睡吧。”

    她来不及回答,被他在颈后轻轻一扣?合上了眼睫。

    恍惚间觉得这样也好,相顾无言,不如不说。

    他轻轻将她放下,为她掖上被角,鹂儿轻手轻脚回房,身边是落地无声的扶风?

    鹂儿看了看床边司马玄,已经不算生疏了……

    此时他看着东方雁的神情有些复杂,却大多是温柔和神情?

    她撇了撇嘴,不满嘀咕——

    “殿下,这个时候来,大抵是不妥的。”

    鹂儿看了看熟睡的东方雁,有些忧心?

    司马玄看也不看这边,没有责怪一个丫头的指责,心知对她来说也许这个丫头和姐妹一般重要,此时却也没坦然承认夜闯闺阁的错误?只是轻喃——

    “我知道了。”

    随即抬抬手,连扶风一并,风一般掠出了窗外——

    扶风轻手轻脚关了窗户?

    末了还不忘对她挤挤眼睛,鹂儿脸一红,挥手做驱赶状?

    窗扉合上,有人呼吸轻浅,等鹂儿悉悉索索入睡,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了看纱幔的帐顶,无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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