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不知是福知是孽-《雾散两相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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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此时,与他形同陌路,从没想过短短一年能发生这般多的事情,从相知到分别再从分别到相聚,时至今日,竟然要计算着婚期?

    她还恍如梦中呐呐回不过神来,此时在他怀里——

    出神。

    听她呢哝曼唤——

    “玄……”

    “嗯?”

    “我觉得……”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依偎的她,眼光中尽是柔和,是以大抵也没想过,短短一年,竟然能共同走过了这么多?此时温存,便更显得分外弥足珍贵,听她梦呓般低语,道——

    “我们之间……是不是……太仓促了?”

    他但笑,这人儿虽然自己不觉得,大抵对当年那诸多误会纠葛分分合合多少有些心结,此时只剩淡淡的怜惜,他吻了吻她发顶,柔声问,“雁儿后悔了?”

    她愣了愣,摇摇头,坐起来茫然看着他。

    他依旧将她拉在怀里,唇角含笑,听他打趣道——

    “不然……我再追你一次?”

    算来,等着她一脸娇羞笑嗔一句,孰料……

    她白了白脸色,竟然是一脸悻悻?此时双手抱膝缩了缩肩膀,讪讪道——

    “不……还是不要了……”

    ……

    他看了看这一脸嫌弃的姿态……

    一愣?

    却也是淡淡的怜惜涌了上来——

    当初年少轻狂做了多少错事,当众拒婚一路淡漠,似乎又总是她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又因了一时的疯狂似乎也做出许多伤害她的事情来,如今……

    竟然仅存惶恐而淡淡庆幸?

    还好当初没有放开手……

    他庆幸的低叹一声,算了算,过几日便是是洛星河的喜宴?

    本是皇上赐婚,这宴——

    规模也是格外的大。

    是以届时也邀请了他们二人出席,此时想想却莫名心慌?

    若是当初没有将她抓紧,是否过几日的喜宴,便是她站在那喜堂之上……

    喜服加身,巧笑嫣然?

    此时心里竟然又是莫名的发酸,将她往怀里拢了拢,又怜惜庆幸的紧了紧,将她更紧几分,似乎如此才能真切体会到她的存在,存在于——

    他的心里。

    想想她大红喜服的样子想来便应该是分外美艳的,只是她身边,属实不该再站了他以外的人,此时即便只是想想,也足够内心里开一坛陈醋,好好喝上一壶。

    她在怀里温顺,轻柔。

    掌下是纤弱是单薄,他暗暗的想——

    是不是又瘦了?

    此时她却在他怀里娇态尽显,闷闷的嘟哝——

    “我觉得,好像梦……”

    他捧起她脸颊,爱怜的捏了捏,含笑。

    “等你嫁给我,这梦可以慢慢做,这时至年关你我都繁忙得很,难得有时间在一起,你就要拿来做了那美梦不是?”

    她眼光瞟了瞟,四周是纱幔重重此时是暖榻微拥,她嗫嗫嚅嚅开了口——

    “你这么说我倒感觉做了你的情人,”她听了听四周的静谧,俏脸微红,低低嘟囔一句,“地下情人……”

    他忍俊不禁,却哭笑不得?苦笑道——

    “这是怪我?”

    她眼光闪了闪,下意识道——

    “不……”

    似乎自上次鼻血事件以来,她多多少少有些羞赧有些惶然,是以这难得单独相处的时间也少有如此的贴近,可此时她在他怀里,明明相隔不久,却觉得等了漫长的许久,大抵是因为……

    犯了一种名为相思的病?

    还病得不轻。

    此时便轻轻捧起她脸颊,俯首而下,看着她晶莹的粉颊,眼光带着苦苦压制的灼热?听他小心翼翼呓语,像是怕惊破了一个美梦,听他呢哝——

    “确实许久不见,让我好好……”

    “嗯……”她模模糊糊从口中溢出低吟,“什么?”

    他微微退开,轻笑浅唤,嘴唇不可避免的碰到她的,听他失笑——

    “想你。”

    说吧,又俯首贴合下去,噙住一抹娇艳芳唇,品尝这暌违已久的娇艳甜美?

    将那灵巧纳入口中。

    肆、意、品、尝。

    月光正好,照亮轻暖帐帘后,有谁相拥互诉心事?

    从门外吹来了轻暖的春风,融化了冬的尾羽,此时只剩下细弱静微的暖,和早春将来的燥——

    无声。

    而润泽。

    一切尽在不言中,也,无从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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