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身陷迷雾觅寻踪-《雾散两相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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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玄低喝一声,语气中充满戾气,那眼微红,仿若倒映着冲天的火光,天知道他冲进来那一刻看见满眼白花花的人体有多心惊?

    那一霎似乎理智被完全焚烧,嗡的一声已经有什么悄然断裂,甚至不敢看那远远白花花要死不活倒在墙角的人体,不是不关心,而是……

    晃眼一瞥,下意识也能判断出——

    还好,不是她。

    “啊……嗬……”

    破碎的嗓音已经发不出来,那脸涨得通红,此时已经微微发紫,司马玄没意识到,他进门那一刻听见落雁的名字心里已经被怒火取代了一切,此时脚下那力道分外控制不住,一脚如此沉重,‘咔嚓’一声骨骼碎裂的轻响在脚下响起,令人……

    毛骨悚然。

    他却不受影响,此时却只是恼——

    没控制住力度,杀了他,上哪去问雁儿的下落!?

    战长青也飞身冲进来,一脚踢上了那要死不活的老鸭子,远远听见哎哟一声,是谁在怒喝——

    “沉鱼在哪?!”

    司马玄一愣,看向那边——

    只见那白花花的滚地一团,听见哎哟哎哟的惨叫,那声音着实听来不爽,若是东方雁在此必定也是深有同感?

    此时却无人有心情调侃,各自心情如此沉重。

    便听那老鸭子哎哟哎哟的惨叫,一边打滚一边断断续续的吐出了实情?

    “我哪知道什么沉鱼落雁,只是有人买通了我,叫我对下午进门姑娘下手,然后叫……”

    她痛呼一声,被谁踩住了肥硕的身子,听人低喝——

    “说重点!”

    “有人说,找人办了她,就给我一笔钱……”

    她痛苦痉挛,那战长青脚下力道越发粗重,她哎哟哎哟喘着粗气,此时只想有什么都尽快说了去,好送走这批不懂怜香惜玉之人,而她这般香玉……刚才享受的人已经横尸当场,想来也让人无福消受,她自己不觉,却知道此时人为鱼肉的感觉当真不算美妙。

    老鸭子断断续续,近乎嘶喊,道——

    “我,我知道那姑娘就是落雁,便……便想起之前谁说若是能献上落雁就给我,给我……哎哟!”

    她哀嚎一声,那呼声让人不敢恭维,浑身发冷——

    半个时辰前,是谁也这般轻嘲?

    ‘英雄~所见略同’。

    老鸭子努力扳着一角踩在身体某处的靴子,却是徒劳,此时干嚎道——

    “我真的不知道她们在哪里,大爷!你饶了我吧!”

    司马玄看着那老鸭子身侧不算远的地方那黄黄白白状似恶心的手绢,似乎散发着让人不敢苟同的劣质*的气味,此时不免怒上心头,此时指节捏得咔咔作响,巴不得冲上去将那老鸭子碎尸万段?

    此时——

    却有人及时阻止了这场暴行。

    一语拉回了司马玄无处发泄压抑着暴戾的神思——

    “主子!有人看见姑娘去了西郊!”

    ……

    东方雁下午故意一柄红伞招摇过市,沿路所见之人皆是映像深刻,是以他大抵能想到她这般做的意图,人们可以不认识落雁,不识得美人,却对印象深刻之事难以忘怀。

    这早春的一柄红艳艳的伞,在这无风无雨无日的天气便已经足够诡异,何况那人白色衣裙妖红竹伞惹人注目?

    不言其他,便是未曾见得那样貌如何,自然也能对她的风姿与特别留下深深地印象。

    是以此时只管一问,便有大把的证人指正——

    ‘那白衣红伞的姑娘去了那边’,或是年迈或是稚嫩的手,纷纷指向了她所离去的方向。

    此时司马玄却是暗恼,东方雁素来喜静他不是不知道,如今这般发出隐晦的信号又不曾找他帮助,又是自己去暗中解决了吗?!

    这女人!

    她不记得那夜飞雪一舞内力外泄,染了满楼冰霜又险些受了内伤的事情了吗!

    她什么时候能学会依赖?!她以为她的身子还经得住她那般胡闹吗!!!

    怒火燃了漫天,此时他翻身上马,握着缰绳的指节泛白,带着微微的颤抖,或许是怒气难以发泄,又或许是些微的惶恐蔓延。

    若是往日,她当真去自己解决了,按说也不是什么大事,问题是如今——

    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

    虽然不愿承认,司马玄心底却也有个不好的想法,此时毫无征兆的暴露在执掌之间这些细微末节中?

    他仰首看了看那阴沉的天色,有小雨细细绵绵洒下——

    小雨朦胧春意悠然,他却无暇欣赏。

    马蹄溅起水花,无暇享受春雨的曼妙,此时那水洼被无情践踏碎裂,残片漫天?紧接着是一片马蹄踏过——

    不过多时,水泊渐渐恢复了平静,又倒映出了昏暗的天光。

    倒影中,又有谁布衣黑靴,踏在了那破裂的水泊之上,远远看着司马玄离去的方向——

    蹙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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