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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公子，”余磬应声。

    虞宣帝捕获不少猎物，拿着最为喜悦的爽朗笑了声，“好啊，难得！”

    “儿臣见过父皇，”成陌小心翼翼的行参拜礼。

    “哟，陌儿来了，来来来，瞧瞧朕打的这只香獐子，”虞宣帝朝他招手，让他过来，面上喜悦不减。

    “是，”成陌起身过去，一旁的随从低首，在对他行礼。

    “陌儿，多日不见，憔悴了！”虞宣帝似在关心，又似在试探。

    “父皇挂念，近日无事，熬夜看书简，因此累了！”成陌编排一个理由混摸过去。

    哄得人，不是虞宣帝。

    而是在场的文武百官。

    “甚好，”虞宣帝淡淡一笑，“此次让你前来，有一事不明，你说你日夜苦读，既不在书房，也不在宫外府邸，你是去了哪里？”

    老狐狸，成陌心中冷笑，忙去解释，“父皇废储，贬子为庶民，是不能在宫中多待一会儿，也是不能在府邸停留，自是去了街头巷尾寻了间屋子苦读，解忧心之苦！”

    “瞧，”虞宣帝轻拍了自个儿额角，“朕给忘了。”

    “如此……”虞宣帝话语尾音拖长，敷衍了事，“那你就回去吧，当好你的庶民，做点生意糊口去。”

    虞宣帝一脸惬意，放下了香獐子，望向成陌，“把手伸出来！”

    成陌把手伸出去，得来的是一个卯足了劲的巴掌，手腕的伤还未痊愈，这一掌下来，疼的到了骨子里。

    然而，虞宣帝的掌心里一片薄如蝉翼的纸片紧贴在他布满茧子的掌心内。

    成陌抬头看他，扶住受伤的手，借势拿走了薄如蝉翼的纸贴。

    虞宣帝喜悦在英俊脸上的脸上不减一分，对面部稍许扭曲的成陌笑道。

    “行了，这是给你的惩罚，现在不是太子，不代表没有机会，就好好等着，水落石出时你再回来接任朕的江山，朕也想去游山玩水，享享清福。”

    说的，听的，心中各自有数。

    成陌低首下心，轻轻地点了头，“明白！”

    虞宣帝又把大手重重地一拍在成陌的肩上，面目慈善，“陌儿，事已至此，礼数仍在，你母后那里也时常去走动，她甚是想念你。”

    “儿臣明白，若无事，儿臣就先离开了。”成陌还惦记阿祉家门口的那个人呢，也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去吧，风声这几日就消匿，好好的去玩耍。”虞宣帝期待甚高。

    “是，儿臣告退，”成陌行礼离别。

    成陌原路返回，看见被拦在一丈外的余磬，又瞥了一眼身后的虞宣帝，掌心里还捏着那张纸，免不得走快了些。

    余磬跟来，脸上写满了担忧，“公子，可还好？”

    余磬瞧见了手腕的伤崩开，不少的血液渗出，染红了衣衫。

    他的面色渐渐苍白，眼里的柔光不散俞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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