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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陌担心她想不开，随即跟上。

    颜霁襄来到河边，先是蹲在大块石头上，捧起了河里的清水往自己脸上擦了擦。

    曾经视河水脏兮兮的人，如今，却是像农家孩子不会嫌弃河水，把河水当成了儿时的嬉戏玩物。

    成陌担心她踩滑掉进水里，赶忙去把她拽上河岸。

    颜霁襄打着他的手，反复哭笑，“珏儿呀，你不是爱玩河水吗？快下来玩，你瞧，旁边的石缝里还有八脚螃蟹，你也爱吃，我去捞上来，晚上清蒸可好？”

    成陌一怔，仍旧把她带上岸来，带去了凉亭内，安抚她坐好，看见她神色恍惚，成陌不由得蹲下去，握着她攥成拳头的手，留着的指甲有些长，把细嫩的掌心都划伤，点点滴滴的血液从拳缝里流出来。

    “咦，陌儿，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丹州与姑姑一起吗？”

    “璃儿，你看你，都成亲了还是这般孩子气，那三皇子对你可好，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母后就去揍他！”

    “珏儿呀，母后与你说过多次，这字不是这样写的？”

    “陌儿，今日你父皇又罚你面壁思过了，犯了何事，竟发这么大的怒气！”

    “‘成孑，你说，我要是当太子妃，会不会是嚣张跋扈的呀！’‘不会，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颜霁襄自言自语，絮絮叨叨的，把自己曾经对子女的话都说了出来，也把当初还是成孑的人，那个时候他只是个太子，他说过，不管她如何，都不会放弃她。

    最终，他食言了。

    颜霁襄说着，心里那根弦跳动的音符渐渐消失，弦也断了。

    成陌听着，这个时候，除了安静聆听着，真的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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