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季春三月,春日惊蛰。虽然稍有些许料峭春寒,但仍有嫩绿小芽迫不及待在枝头悄然绽放。 瘟疫过后,温以恒陡然清闲了下来,不用每日再外出几个时辰往城里跑。 苏九冬也终于得闲,能静下心来研究温以恒所种的百罗裙毒。 “毒发时你除了身上疼痛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感受?比如某处穴位痛得更加厉害? 是否每次毒发时都有比上一次更剧烈的感觉?抑或是有所减轻?” 苏九冬盘腿坐在床上抱着药典翻阅古代草药品种,温以恒在旁边方桌上闲情逸趣的泡起了茶。 温以恒泡茶手法娴熟,热气蒸腾,茶意氤氲,仿佛此处不是山野小屋,而是饱含禅意的茶室。 经过上次瘟疫,温以恒给官府送去药方,知州大人本想给温以恒送一套孔雀茶具当作谢礼,温以恒推拒,随口说只用惯了自己的旧茶具。 知州四处打听,又送来一副与温以恒管常用的同款红木造茶具,是以温以恒每日必泡一壶茶水惬意享受。 搜集一套红木茶具费时费力费钱,知州只当是向温以恒行贿,往后升级有门路。 而温以恒只当这是知州大人行贿的证据,二人心里有各自的算盘,送礼收礼时二人彼此笑得格外舒心。 “每次毒发时,确实感觉比上一次严重,痛觉更甚。但知道有你在我身边守着,我也就没那么痛了。夫妻相扶持,这点最是难得。” 温以恒也不看苏九冬,注意力还是在泡茶一事上,手起茶落,仿佛刚才随口说出暗含暧昧的语句之人不是他。 苏九冬还是不习惯温以恒这把表白的意思随口说出来,只得装作没听到,低头把小脸慢慢迈进了书本里。 空气里弥漫这尴尬的气息,两人都克制着不说话,好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谁先开口说话谁就输了。 “我猜你肯定不只是秀才的嫡孙吧。”苏九冬最终选择打破沉默,“虽说读书人也许会点泡茶的技艺,但穷秀才家里可享用不起这么名贵的茶具。” 红木在现代社会都那么名贵,在古代的价格更是高得吓人。 温以恒连经常用的茶具都是红木的,可想而知他的家底得丰厚到何地步,是以什么秀才嫡孙只是幌子。 “你总喜欢揣摩我的心思,但每次都猜不准,唯独这次猜对了。我确实不是老秀才的嫡孙,那不过是偏村里人的障眼法。”温以恒这是有意敲打苏九冬。 温以恒对苏九冬有所隐瞒,苏九冬自然也不肯对温以恒坦诚相待,出了事只暗自揣测温以恒会如何做,却从不肯直接找他询问。 温以恒也不遮掩,坦然的承认:“我来自京城,勉强也算得上是官家子弟……官家子弟用红木造茶具,就不奇怪了吧?” 官家子弟?哼…… 苏九冬明白温以恒这又是在放出烟雾弹。 京城里遍地富贵,官家子弟何其多?街上随便揪出一位都可能是某位朝廷官员的子女。 温以恒故意说得含糊,还是不信任她,对她有所保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