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当今皇后正位中宫,是后宫第一人,也是后宫里将手伸到朝堂前的第一人。”提到皇后,温以恒的语气多了几分轻慢与不屑。 苏九冬顿时想起了电视剧里常提到的台词:“啊,难道我朝竟没有‘后宫不得干政’这一说法?皇后如果插手朝政公务,岂非牝鸡司晨?难道当今圣上竟丝毫不介意?” 古代宫廷中大部分后妃缺少政治素养,传统意义上也不方便抛头露面,常依仗其父兄,以及背后的家族。对皇权来说,后宫干政几乎就意味着异姓把持朝政,甚或改朝换代。 “你既然知道周武王的牝鸡司晨,应该也听过‘今商王受,惟妇言是用’吧…” 温以恒拿食指指了指上方,语带不屑道:“有这么一位妖言惑众的妻子,只怕他也是要走纣王的老路了。” 现在商王所能接受的,只有妇人的话才有用。 温以恒故意用商纣王与当今圣上比拟,意表皇帝目前对现任皇后过度信任,几乎只听得进皇后的进言,暗指当今天子误听奸人所言,昏庸无道。 “皇后明目张胆干涉朝政,一国储君竟以自己未来的辅政宰相为敌,暗中下毒杀害…”苏九冬也指了指上方,“难道他盲了?竟看不到当前对峙的局势?不闻不问毫无作为。” “他不是看不到,而是乐意看我们双方争斗,似乎也对将来我们的两败俱伤乐见其成。”温以恒在朝为官多年,自认已经摸透了皇帝的为人处事。 “不论是你斗倒了太子,或是太子胜过了你,你们二人都是朝中重要的部分。他看着自己任命的未来储君与辅政大臣争斗,难道只是为了乐趣?” 温以恒神情严肃,一双星目里寒气乍现:“……他有多昏庸,你远远想象不到。” “他甚至认为放任皇后插手朝政,是对汉文帝的效仿,所以对皇后与朝臣之间的联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了你,难道没有其他朝臣对皇后的干政有所置喙?” “哈,但凡有朝臣向他进言过此事,你猜他如何说?”温以恒一指书房里摆着的罗汉双人榻,示意苏九冬与他一同坐下细谈。 苏九冬与温以恒对面而坐,主动且殷切的倒好一杯茶水推到温以恒手边,好奇尚异的追问道:“如何?” 温以恒接过茶水,小品一口,慢条斯理的继续说:“他说,‘汉代后宫可干政,薄姬能为周勃之事向文帝说情,朕如今是在效仿文帝的仁智通明’,便把进言的官员都给推了回来。” 苏九冬愤愤不平道:“只效仿文帝听薄姬放过周勃,怎么不看看景帝是如何作为的?窦太后为王诙说情,但景帝并没有盲听于窦太后而赦免王恢,最终还是把他杀了…” 苏九冬对当今圣上的说辞与做法十分反感,甚至还带了些母亲对儿子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只能说是他的昏庸与不作为,才造成了如今朝野分为两派的对立局势。” 如今皇后和太子领着外戚势力,与以宰相为首的一众朝臣对立。 皇帝贵为天子,非但没有挺身而出权衡朝中局势,甚至更乐意见两派人分裂对峙,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皇帝应有的态度与作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