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隐某在典当行里混迹多年,看过无数珍宝。今日观山秀道长您的两样东西,最多也就值二百两而已,远远不及您报的八千两那么多。” 隐次归开出的价格实在太低,低得惊呆了民众的心中开的最低价。不过在场的人,也只有另外两人没有被隐次归开出的低价惊到。 其中一人是蔡掌柜。皆因近段时间西受降城遭遇了旱灾,万隐当铺的生意顿“火爆”起来,有许多灾民前来典当东西。 隐次归便趁此机会拼命压价,而前来典当的灾民们着急用钱,只能忍气吞声的以低价典当了物品换银钱用。 皆因最近当铺里压价压得是在太狠,所以哪怕隐次归开出再低的价格也不会让蔡掌柜惊讶。 另一位没有被隐次归开的低价吓退的人就是苏九冬。她在来之前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知道隐次归肯定会往狠了压价,所以并不会为隐次归报出的低价出乎意料。 不过苏九冬虽然没有为隐次归所惊,但还是装出了惊讶发模样,瞠目结舌,急道:“二百两?!这可是上好的端砚,端州的,断不止这么低的价格。” 苏九冬这一着急举动,让隐次归吃准了这位山秀道长急于出手,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压低价: “到当铺里典当东西,谁人不说自己的东西好呢…其实这两样东西估个一百两都算多,只因看山秀道长是道门中人,又为旱情捐了银子,所以隐某才给您开了二百两的‘高价’呢。”存书吧 苏九冬熟练的装出了焦急又微怒的模样:“二百两断不可行,仅一百两更是万万不可了。” 与苏九冬的着急忙慌不同,明明是当铺话事人的隐次归却面露难色,仿佛受委屈吃亏的人是他一样,愁道: “这样吧,道长能把端砚拿出来典当,想必是非常着急用银子了。如果道长您愿意将此端砚死当,隐某可以将价格升到四百两。再加这一匹棉布,一共可以当四百二十两。” 苏九冬一听到“死当”二字,立即把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不可。这端砚与棉布是家师传于贫道的珍宝。而且这端砚及棉布与一般的端砚、棉布不同,各有特点。” 隐次归顿时笑开了:“隐某虽不是你们中原人的文人雅士,但还是对这一方端砚还是能掌量的,这明明就是平常的端砚而已,棉布更是手感粗糙干燥,哪里有奇特价值呢?” 隐次归对于贬低仍不足够,更讽刺道:“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也不知你们道门中人是不是也不能打诳语。山秀道长,您断不可为了几百两银子就胡乱说谎,坏了你道门的风气呀。” 苏九冬收起着急的模样,深呼吸后平复了情绪,强迫自己镇静道:“贫道虽然着急用银子,但也不至于为了银两而撒谎。这端砚与棉布,确有奇特之处。” 隐次归双手交叉在胸前,语气里的不耐烦已经显现:“那还请山秀道长您详细说一说,这两样东西究竟有何奇特之处。” 苏九冬小心翼翼拿起端砚展示,沉声道:“这方端砚,名为‘铭绿砚’,砚台底部刻有铭文‘圆若用智,静则生明。我心不可转,惟持其平’。” 苏九冬将砚台底部翻过来,果然见有铭文,确是书法大家欧阳询的楷书字迹。 欧阳询是初唐楷书四大家之一,书法名满天下,更曾任银青光禄大夫,不择纸笔,皆能如意,官家子弟皆以能得他一书法为荣。如今这方端砚底部有欧阳询的笔迹,价格顿时增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