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夜里回到家,康奉举坐在条瘸了腿的太师椅上审问唐瑶,是否知罪? 唐瑶点点头,将嘴一撅,并无异议。同时心想:“他莫不是还要打我不成?” 康奉举招呼爱丽丝,将墙角的拖布拎了过来。一脚踢成两截,持作根短棍握于手中,厉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但有所犯,不得不罚!” 唐瑶愣了一下,当即大惊冷哼一声:“你真要打我不成!凭什么?” “就凭你犯了错,我堂堂武人,修祖宗之国术,本应恩怨分明,与人相处,心存仁义。然康奉举的女儿,居然受他人唆使,做出蠢事,伤及无辜。如若不罚,天理难容,我亦难容!”康奉举故作威严,鼓起内劲,身上的衬衣竟无风自动。 唐瑶往后退了一步,盯着康奉举手上那根不粗不细的木棍,将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指着自己的父亲恼怒道:“你从小又没养我……” “够了!”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康奉举拍案而起:“子不教者,父之过也!今日你所犯之错,乃是我昨日所留下的种子!因此,今日这顿罚,理应父承女过!该打,也该打我!” 话罢,踱步走向唐瑶面前,将短棍递给她。唐瑶不接,康奉举就大声冲她吼道:“给我拿着!” 唐瑶心怀坎坷,双手颤抖的接过棍子。康奉举满意的笑了笑,又冲爱丽丝道:“这里没你的事儿,回房间去。” 爱丽丝嗯了一声,缓缓退去。她知道康奉举在教育唐瑶,自己不便掺和人家父女俩的事儿。 康奉举脱下外套,垫在地上。自己则面朝北方家乡一跪,吩咐唐瑶:“由你行刑,重则三十大棍,一下也不许少!” 唐瑶跪在地上,两眼泛红,泪珠沿脸颊倾泻直下,哭丧道:“瑶瑶已经知道错了,爹你又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再说这世上,又岂有女儿打父亲的道理?” 康奉举笑了笑:“哪那么多废话?我康奉举的女儿,就只会哭哭啼啼吗?呵呵,就今儿这点事儿算什么?往后的日子里,不论如何,都不许为任何事掉一滴的眼泪!吾辈习武之人,愈是艰难困苦,大厦将倾之际,心境则应愈加平和,雷打不动。方不辱身负之绝技!还楞着干嘛?动手!” 唐瑶用袖头擦干了眼泪,挥棍在康奉举的后背上轻轮了一下,随即又立马泪如泉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