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围观的百姓随君辇一路到了承渊台,几月前还在此处为仍是皇女的小殿下举行选亲之礼,今日就要在此见证已承君位成为女君的陛下和凤君的大婚之礼了。 钟鼓喧天,礼炮鸣响,白日烟火伴着如火红霞在天边炸开,君辇在台下停住,礼监们早早就在台上恭迎圣驾了。 君千瞑翻身下马,一双大手伸进帐帘,自辇中牵出一双白嫩小手。九兮被他握住了手心,慢慢下了君辇。 下一刻,只觉天旋地转,脚下一空,方才察觉自己被人拦腰抱起。微微娇呼一声,柔软的身子就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两双如雪皓腕紧紧揽住他的脖子。 “娃娃,小心些。”他在她耳边柔声道,不出意外又见得她没被盖头遮挡住的耳尖微微泛红。 台下围观的百姓们艳羡地看着这一对绝色璧人,祈安君主对女君陛下如此疼爱,日后必定流传为一段佳话。 抱着她的人臂膀结实有力,揽着她腰的手让她觉得格外踏实。长长的嫁衣裙摆在台阶上拖沓着,青年抱着她,一步步缓缓地拾阶而上,在这一瞬,九兮自己仿佛听不到外界的杂音,只听得他和她胸腔内强而有力的心跳。 她从未觉得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人,然而此时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对这个人的依赖,还有几分难宣于口的爱慕情意。 仿佛便从此刻开始明晓,此生此世,唯认定一人,与之相守。 他叫君千瞑。 揽着他脖子的手不仅紧了几分,又怕将他勒得难受缓缓松了松。君千瞑察觉到她的动作眼角染了些许笑意,脚步顿了顿又继续抬步到了台上,扶着她的腰将她平稳放好。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一拜,请祭天地!” “等一下。” 君千瞑悠悠打断,主持大婚的司礼以为自己出了什么差错,忙问:“祈安君主陛下,可是下官……” 台下百姓们也不知这位君主为何打断。 难不成是悔婚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又被死死的压了下去。 君千瞑摇头:“本君从不祭天。” 司礼一愣,祭拜天地乃是自古王室大婚的规矩,甚至连平民百姓成亲也会祭拜,祈安君主竟不愿拜天,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听闻当年骞国君主就是沉迷释道不思朝政,后来祈安君主立国,就定下了不祭天的规矩。” “按理来说我们天元也不怎么尊奉天神,应当也无妨。” 台下百姓纷纷攘攘道。 “可是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今日又是两国君主大婚之礼,这规矩能轻易变吗?” 很快便有了答案。 “孤也不愿祭天。既如此,不如祭拜佛屠如何?五年前骞国疫病乃七星阁之祸,佛屠弟子侠肝义胆,出手铲除七星阁,免了天下人患此疫病的祸患,此功此德,理当受拜。” 九兮虽盖着盖头,也能知道现场的状况。她握着身旁之人的手往前一步,对在场众人道。 “佛屠功德,理应受拜!” “佛屠功德,理应受拜!” “佛屠功德,理应受拜!” 天元王朝的子民虽不曾受过疫病之苦,却也知骞国受难,七星阁下一个要对付的必定是天元。 兔死狐悲。 故而也赞叹于佛屠弟子们的出手除恶之义举,对九兮所下旨意纷纷响应。 “好!既然也赞同,那孤便下旨,凡此以后。天元王朝,无论丧喜,祭祀祖先,皆不拜天,改尊佛屠!” “改尊佛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