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事变-《书玉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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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常云心里突突,上前行礼,“不知殿下前来,臣失了礼数罪当责罚。”

    司徒镜抬了抬眼看他,摇首:“只是偶尔经过,怨不得你。”

    卢仕亭听下面人报,眼睛瞪得像核桃,问了好几遍小厮,确定是太子?

    小厮连连应是,说外面跪倒了一片,那人身上也金灿灿,排面不小。

    有这排场的,那可不就是司徒镜了!

    卢仕亭听了也连忙赶了过来,脚步匆匆,拱手行礼:“快请殿下进寒舍里喝杯茶水吧。”

    司徒静笑眯眯地看他,也不言语。

    冷又疏离的勾着嘴角,就像一只笑面虎。

    他不说话,一众人也只能干巴巴地候着,卢仕亭在那里低着头弓着腰,明明天也不热,可他身上汗涔涔的湿了一片背。

    他实在搞不清这位太子,偏偏挑了这么个日子到这里来,也不走也不留,就像一尊大神一样在这里站着,叫他心里突突地生跳。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卢仕亭心惊,一时间骨碌着眼,转着脑子把自个儿、把儿子前前后后想了一遍。

    “轿子里何人,怎么不出来跪见!”

    司徒镜身旁一个冷脸的侍卫拿剑直指喜轿,突然开口道。

    喜婆在一旁支支吾吾,面带犹豫看向卢仕亭。

    “新娘子……还、还没过门就出来露脸……这、这实在于礼不、不合。”

    司徒镜倒也没怒,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上的玉珠,他抬眼冷哼一声,幽幽道,“看起来——”

    话语一顿,他细长的眼就扫过卢常云的脸,“不愿意啊。”

    天高气清,疏云淡日,卢家门前一时极静,看热闹的有几个熬不住,趁人不注意,偷偷地趴在地上溜走了。

    卢仕亭眉心发胀,弯着腰把额上的汗擦了一遍又一遍。

    倒是此时卢常云面不改色,还算镇定地赶忙吩咐喜婆:“还不请出新娘子来见过太子殿下!”

    喜婆这时候也不敢再多说了,抖着身子应和,忙去轿门前迎出书檀来。

    书檀低着头,透过盖头红穗间看到了一双锦靴,此时喜婆也扶稳她站定。

    书檀行礼:“小女见过太子殿下。”

    “把盖头掀起来。”司徒镜吩咐。

    喜婆颤着手,拿了红色木棍挑开盖头。

    书檀低眉顺眼地盯着脚下,她心里也害怕,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人物,只觉得心里空悬着没底。

    此时尤其想念宋书玉。

    你瞧,宋书玉不过也是个做活计受使唤的,可就是这么奇怪。

    他就像棵树,不管他们是在暴雨还是狂风里,是在烈阳下还是电闪雷鸣,只要他在她身旁,书檀就觉得心里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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