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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能把希望寄在余莎身上，但无论他怎么劝，余莎都像是怕极了程茂一般闭口不言。

    不知什么时候，车子稳稳的停了下来，拉上手刹，连清扭头，冷冷的，“你们俩，下车。”

    唐晟看了一眼，这里是余莎家的楼下，不由得又是一慌。

    打开车门下车，唐晟的本意是想将尚安菱也拉下来好好解释，但当他伸手去拉车门时才发现车门已经上了锁，无论他怎么拉，尚安菱都只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偏头从车门里这么望着他。

    那个表情太过陌生，和尚安菱在一起这么久以来，这似乎是唐晟第一次见到这种表情。

    不哭不闹，没有责备，没有埋怨，把他当了一个陌生人，说抛就抛，没有丝毫犹豫，不留半点情面。

    唐晟红了眼眶，隔着车窗和尚安菱对视的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他们完了。

    她要的不是解释，他已经解释过太多次，就像是狼来了的故事，谎言说多了，当有一天狼真的来了的时候，她已经不信了。

    她要的，或许不过一句道歉，而他满心满眼，只有如何将自己的污点推得干干净净。

    唐晟突然平静了下来，他敲了敲车窗，如他所愿，车窗降了下来。

    “你是不是一直心里都有数？”

    他问，内心已经凉了半截。

    没有哪个人在遇到这种事情能淡定如此，除非根本不在乎，可唐晟是那么确信，他的安菱那么爱他。

    能做到如此，是心里早就有数了吧。

    “是。”

    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傻成这样的人，更多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不愿意去相信，也不愿意去承认。

    她的答案，是在告诉唐晟，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你唐晟的谎言有多高明，而是我自己把自己骗得很好，当有一天，我不愿意骗自己了，你的谎言将无所遁藏。

    多么悲凉的事实，唐晟也是现在才意识到。

    “安菱……”他的声音颤抖，双手扒在车窗，一个大男人难得的眼眶通红，“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想分手……”

    “分手不只是口头说才有效，当你第一次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时，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

    连清叹了一口气，笑了，微微仰着头，眼里含着泪，“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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