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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皇贵妃醒来以后，眼神呆呆的，像是丢了魂一样。

    灰衣人与她说话，她只是看着地，仿佛听见了，仿佛没有听见。

    到了吃饭的时间，将她带到桌边坐下，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她只是看着，不动筷子。

    就算灰衣人夹到她的碗里，她也是不动筷子。

    黑衣人无法，总不能见她饿着肚子，他也是舍不得的，只能用勺子将饭菜喂到她嘴边。

    一开始她不愿张口，她不张口，他就一直将勺子放在她嘴边。

    僵持许久。

    也许是不舍得他一直伸着手，也许是她的确是饿了，后来也会张开口吃一些。

    细嚼慢咽，一口可以吃很久很久。

    一顿饭，总是要花上不少时间。

    到了夜里，她不愿闭上眼睛，仿佛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一样，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眼神空洞。

    “睡吧。”灰衣人轻声。

    可她还是睁着眼睛，不愿睡。

    灰衣人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能想办法开导她。

    既然她不睡觉，那他也不睡了。

    灰衣人在她耳边说道：“一环扣一环，这像一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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