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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人来说，尚且说可以清晰地将两个人之间的每一个细节和事件完完全全的回忆起来，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鬼，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陈琳还是出口说：“是爱，方明，你应该也想到了吧，觉得不可思议了吧，我也觉得满不可思议的。但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是这样才会导致那样的震惊，这些天，我一直想要滤清和你之间的关系，但每一次回想，却总能够清晰的回忆起和腻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过程，甚至你对我说的每一句，做的每一个动作，这对我来说，你知道有多么不容易吗？”

    “作为鬼，我并没有良好的记忆力，如果不是因为情感方面对他有所留恋和依恋，是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你是道者，不也正巧了解这一行吗，所以，方明，你能够明白我对你的心吗？”

    方明一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就这么尴尬的笑笑，说：“陈琳，你别这样。”

    陈琳闻言，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再次苦笑了起来，说：“是啊，我不能这样，可你说，方明，你让我怎么办呢，这么久了，才发现对你的感情竟然会是这么重，你让我怎么办，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反正就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就这么让一个人钻进了心里，连苍老的孟婆都说，我这是动了情，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鬼也是有情的，原来那些话本小说里面说的并不都是骗人的，你还记得你曾经向我介绍过的那些个小说吗，我当时嗤之以鼻，但现在我却……”

    陈琳说时有些哽咽。

    方明这才想起来，那个时候，是陈琳鲜少几次受到重伤 ，脆弱之极的时候，她几乎是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怀里，眼看着就要烟消云散的那一种，方明就迫不及待的讲了很多很多小说里面的灰姑娘和王子在一起的故事，后来觉得不合适，才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讲起了鬼和人在一起的故事，原本以为能够打动陈琳 ，让陈琳为了他，好好活下来的，结果低头一看，陈琳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原来，你都记得？”方明觉得有些好笑，那么久远而丢脸的事情，竟然在这个时候拿出来说，可不得不说，这瞬间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和沉默，甚至一下子消除了两个人之间的隔阂。

    此时并不需要用什么言语和语言，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只能互相的彼此望着，然后缓缓的靠近，紧张的呼吸。

    方明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砰砰砰跳，直到感觉被陈琳的手缓缓覆上，他才觉猛地活过来一般，一下子拥住陈琳，缓缓地和他面贴着面 ，唇对着唇，双舌缠绕，深吻。

    “陈琳，陈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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